第二日,角宮一早就迎來了一位稀客。
宮尚角的角宮,平時除了宮遠徵,基本沒什麼人來,他不喜歡。
所以,知道他脾性的人不會自己來觸黴頭。
這一點,宮遠徵的徵宮也一樣。
兄弟倆似乎默契的隻允許對方踏足自己的地方。
當然,後來,也有過其他人。
宮尚角一起床就聽見侍衛來報,說月長老來了,已經在前廳等候。
雖昨夜與宮遠徵喝酒休息晚了點,但宮尚角還是按照平時的作息起床,他一向十分自律。
沒想到,月長老倒是比他更早。
快速梳洗完畢,宮尚角來到前廳,表情有些凝重。
他猜不出月長老來找他的目的,若是宮門有什麼大事,也應該是召集大家去議事廳或者去羽宮。
來角宮找他,不是他的事,就是宮遠徵的事。
否則,月長老不會來自討沒趣。
可宮遠徵剛剛過了三域試煉,昨夜還在他這裏慶賀,喝了不少,此刻,有沒有起床都還不知道。
還是,宮遠徵的三域試煉有什麼問題?
或者,月長老是來催他與司徒沁雪盡快完婚的,畢竟,宮遠徵三域試煉已經結束。
他沒有推脫的理由了。
而長老院三個人,隻有月長老年齡與他相仿,更好溝通。
一瞬間,宮尚角已經萬千思緒。
經過兩個月的考慮,婚姻之事,他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
看月長老似乎還有疑慮,宮尚角說道:“月長老來都來了,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如果是完婚之事,宮尚角如今已不怕麵對。
可月長老說的卻不是他的事。
“角公子可知道,徵公子此次三域試煉帶的綠玉侍衛是個女侍衛。”
月長老不是好管閑事之人,但身為長老院的一員,有些事,他不得不多點心。
宮尚角皺了皺眉,他都不知道宮遠徵帶了哪個綠玉侍衛,更別說是女侍衛了。
之前問過宮遠徵,他有自己的主張,宮尚角就沒有過多幹涉。
從小就自立自強的宮遠徵,他本就很少操心,更何況,如今已經及冠。
不過,這麼說起來,送宮遠徵去三域試煉和接他出後山,他身邊都沒有綠玉侍衛。
難道是因為帶了女侍衛,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才特意避開?
以宮尚角對宮遠徵的了解,他不應該帶女侍衛才對,難道,他這個弟弟情竇初開了?
若是如此,也是好事
!
“帶女侍衛有什麼奇怪的嗎?”宮尚角問道。
月長老笑了笑,“帶女侍衛自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我看他們倆的關係不像一般的主仆關係,徵公子很緊張那個侍衛,而那個侍衛也是事事為徵公子著想,不想拖徵公子後腿,雖然兩人刻意保持著距離,但那種微妙的關係,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月長老也覺得,這是好事,一個活生生的人,本就該有七情六欲。
而且,後山那幾日,他也看得出來,那個綠玉侍衛不是心術不正之人,應該不存在蠱惑宮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