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除了上官淺、宮遠徵和宮尚角,沒有人知道徵宮偏院發生了什麼。
這一夜,他們三個,誰心裏都不好過。
宮尚角將自己關在墨池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女客院落。
宮遠徵則通知了宮子羽和長老院,他有話要說。
臨出門前,上官淺突然問他:“宮遠徵,如果宮門容不下我,或者我不想待在宮門,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宮遠徵有些錯愕的看著上官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一直想的都是讓上官淺留在宮門,留在他的身邊,他會盡力去說服宮門其他人。
當然,說服不了又能如何,隻要得到哥哥的諒解,其他人是否反對,他根本不會在乎。
可他從未想過,上官淺是不是真的願意一輩子留在宮門,留在宮門,她是否真的快樂。
上官淺看著宮遠徵錯愕的表情,心中了然,他沒想過。
笑了笑,上官淺淡然道:“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去吧,我等你!”
宮遠徵輕輕抱了一下上官淺,走了出去。
出偏院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上官淺還站在那看著他。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寂寥的感覺。
明明她就在那,卻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不見。
她本應該是天上的孤雁,因為他,才留在宮門這個牢籠裏做金絲雀。
這不該是她的人生。
宮遠徵轉身往議事廳而去,他開始想上官淺剛剛問他的那個問題,他願意嗎?
以前從未想過,是因為他除了攻打無鋒那次,從來沒有出過宮門。
如今,無鋒已滅,他也及冠並通過了三域試煉,他其實可以和哥哥一樣,離開宮門的。
可他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離開宮門,他能做什麼?
到了議事廳,宮子羽和長老院的三位長老都已經到了。
宮子羽以為宮遠徵是想通了家宴之事,還挺高興,可看到宮遠徵凝重的表情後,他收起笑意,看來,宮遠徵要說的事,與家宴無關。
宮遠徵坐在座位上,一時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什麼。
宮子羽和三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莫測,宮遠徵一臉凝重,宮尚角卻沒來,真是太奇怪了。
他們是通知了宮尚角的,也確定最近宮門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以往到議事廳議事,宮尚角從不遲到,今日竟遲了這麼久,。
宮遠徵頻頻看向外麵,最終似乎是不打算等了,他抬頭看向議事廳中的幾個人,問了個讓大家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們還記得上官淺嗎?”
宮子羽和月長老微微皺了皺眉,他們自然是記得的。
花長老沒見過上官淺,但對這個名字有一點印象,他一臉疑問的看向雪長老。
雪長老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徵公子說的是那個無鋒細作,她不是兩年前就死了嗎?徵公子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這兩年,宮門已經沒有人再提過這個名字。
宮遠徵有些悲涼的說道:“她沒死,兩年前,我不想她的屍體被扔進後山樹林,便跟著侍衛去了後山,發現她還有氣息,就將她救回來了,這兩年,她一直住在徵宮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