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雲溪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抱著顧雪依一直的哭。
刑雲溪從小就沒有父母,是被外婆帶大的。在她上大學後就去世了,這個世界上已經再也沒有任何親人了。
顧雪依剛認識刑雲溪的時候,她覺得刑雲溪就是個小霸王,可以把男孩子都打趴下,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害怕她。
因為是同桌的關係,兩人漸漸的成為了好朋友。
顧雪依才逐漸看清楚她的脆弱。
表麵上她是個強勢女孩兒,實際上隻有顧雪依知道這都是偽裝罷了。
無父無母隻能自己保護自己,就把渾身都裝滿了紮人的刺。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刑雲溪的人隻有她顧雪依一個人了。
上輩子自己居然就這麼讓刑雲溪離開了這個世界卻什麼都不知道。
顧雪依閉了閉眼睛,自己上輩子都幹了些什麼?
刑雲溪逐漸停止了哭泣,開始講述自己發生的事情。
“我去年在J國開演唱會,結束後在後台我的包包裏發現了一封信,信上全都是用血,寫的字,告訴我,離其他男人遠一點。”
“我當時嚇壞了,排查了所有監控,根本沒有什麼發現,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很害怕,害怕有什麼用?我還有兩場演唱會沒有開。”
“然後我硬著頭皮開完了演唱會,那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夢見自己從包裏翻出那封信然後手上沾滿了血的動作。”
“可是再後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我也就慢慢放下了。”
“直到,直到上個月。”講到這裏刑雲溪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顧雪依上前緊緊的握住她。
“直到上個月,又開始了。”
“一開始是酒店門口,放著寫滿我愛你的信封。”
“再後來,出現在了我的行李箱裏,我的衣帽間裏,我的枕頭底下……”
“我報警了,可是根本查不到,每次到關鍵時候,線索就會突然斷掉。”
“監控壞了,嫌疑人都排查了,卻沒有抓到人。”
“他要我不要接近別的男人,說我隻屬於他。”
“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他為什麼要你離其他男人遠一點?”顧雪依問。
“我也不知道。”刑雲溪嚇壞了,她隻是搖頭。
“溪溪,別怕,這段時間你休息就先在我家待著吧,我陪你一起。”顧雪依摟著刑雲溪的肩膀安慰道,這不瘋都已經是心理強大了。
刑雲溪疲憊的靠著顧雪依的肩膀,開始昏昏欲睡。
顧雪依拿起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把刑雲溪帶回了月庭。
裴寒煜還在公司沒回家。
顧雪依安排刑雲溪和自己睡在一個房間,女仆小張正拿著柔軟舒適的枕頭準備放在顧雪依房間的床上,顧雪依接過了枕頭自己開始鋪床。
刑雲溪坐在沙發上看著顧雪依忙活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這樣不會打擾你和你老公的夫妻生活嗎?”
“我倆分居,有什麼打擾了。”顧雪依淡定的鋪著床。
“啊?”刑雲溪原本昏昏欲睡現在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