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知道他尷尬，便開口，“少堂哥，爺爺奶奶家有無線網麼？”
“沒有。”葉清弦偏頭笑著看她，“我家有，要不你去我家住？”
葉笙搖頭說不用了。
到了爺爺奶奶家。是一棟三層樓的陳舊磚房，二樓陽台擺有仙人掌和水仙盆栽。
一樓的大門是幾扇連在一起的紅色木門，貼有秦叔寶、尉遲恭的紅色掛畫。懸掛有兩隻紅色的大燈籠。
當初父母還想把兩位老人家接去帝都。現在想來，真要和他們一起住，辛苦的是兩位老人。
葉笙心中歎息，也不知她幾時能回帝都。
進屋後，葉清弦大喊，“爺爺奶奶，我們回來了！”
兩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從廚房快步出來。
隻是通過電話，見到真人有些陌生，但那種屬於親人之間的親昵是與生俱來的。葉笙放下行李，笑著迎上前：“爺爺，奶奶。”
小孫女從小生活在帝都，相隔十幾年見到真人，溫家二老眼眶濕潤，笑的合不攏嘴。“之之長成大姑娘了。”
葉笙乖巧一笑。溫情完，爺爺奶奶交代葉笙趕緊坐下吃飯。
為了迎接她，二位老人今天做了豐盛的晚餐。
葉奶奶不停地給葉笙夾肉。後者無奈，“奶奶，我自己會夾，而且我要跳芭蕾，不能吃太多。”
“小小年紀，學什麼大人減肥。”溫爺爺不滿。
葉笙笑了一笑，跟爺爺解釋了其中的原因。
她四歲接觸芭蕾，年長數歲後，在舞蹈院校，需嚴格控製飲食。活到現在，她亦習慣如此。
“就一餐，多吃點沒事。”聽完其中的緣由，溫爺爺憐愛道，“你太瘦了，你瞧瞧你的腿，比你哥的胳膊都細。”
葉笙戳戳碗裏的米飯，“哪有這麼誇張。”
葉清弦瞧她一眼，喝了一大口排骨湯,咂咂嘴道，“女孩子還是瘦點好看，像我們學校有個女胖子，成天被人笑。”
葉奶奶訓斥，“什麼女胖子？你這孩子說話注意點！”
葉清弦不以為意地聳肩。轉而道，“明天我們學校就開學了。”
溫爺爺對葉笙說，“明天爺爺送你去一中。”
他和老伴曾是清城一中的老師。如今雖已退休，但德高望重。葉笙臨了才來報名上學，需他親自出麵。
葉笙小口地咬了口牛肉片，點頭“嗯”了聲。
葉笙小學和初中念的是私人舞蹈院校。高中她才上綜合學校，並且讀的是理科。
溫爺爺和曾經教過的學生，周全，現在12班的班主任溝通，安排葉笙進12班。
12班是理科普通班，但老師的教學質量不低。
交代完瑣事，溫爺爺離開了一中。
周全三十多歲，戴著副黑框眼鏡，瞧著溫文爾雅。
除了擔任班主任，他亦是12班的數學任課老師。
他溫聲囑咐身側的少女，“數學有什麼不懂的，就去辦公室找我。我不在辦公室的話，就在17班。”
17班是清城一中唯一的理科實驗班。亦叫飛躍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