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一俊年走路沒看前方,撞到餘玄殷的身上。俊年正為剛才沒被選上的事耿耿於懷,見餘玄殷是一乞丐,氣不打一處來,想將怨氣撒在他身上。
於是,怒斥道:“臭叫花子,不長眼睛啊!你可知我這身衣物是花了一兩銀子買的,把我這身好衣服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
餘玄殷忙比劃著給他鞠躬賠禮。
俊年看他還是個啞巴,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叫囂著。
“臭啞巴,瞎比劃什麼!我說呢,今天怎沒被選上?原來,是碰到你這個晦氣的東西!”
俊年說著一腳將餘玄殷踹倒在地。
正當他再次抬腳踹時,雙腿不知被何物痛擊了一下。俊年大聲慘叫著倒在地上,抱住雙腿痛苦的呻吟著。
此時人群聞到痛呼聲,都驚疑的圍了過來,紛紛議論著。
俊年驚駭的盯著餘玄殷,大呼道:“是他!是他要害我!”
眾人看著髒亂的餘玄殷嫌惡不已,都認定是他幹的。一個個露出凶狠的目光,開始朝他唾罵起來。
“死叫花子!光天化日之下,還敢傷人!打他!”
“打死他!”
“打死他!”
……
餘玄殷拚命的搖著頭,極力想要向眾人解釋不是他做的,可他說不出一個字!
他無助的抱住瑟瑟發抖的身子,流下委屈的淚水。
他的精神開始恍惚,恍然間,他像是回到了十三年前。
那年他六歲,還在街頭乞討的他,被人牙子騙賣到一富人家做童奴。管事偷竊了主子的一隻耳墜,欺他不能言語,誣陷是他偷的。主子硬生生將他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昏死了過去!都以為他落了氣,這才命人將他丟棄在亂墳堆裏,最後是師父救下了他……
“可是,師父再也不會出現了!”看著眾人不辨是非和無休止的謾罵,他無力的閉上眼,放棄了掙紮。
“師父,對不起,徒兒還是沒能答應你好好活下去了。 就這樣死了吧,死了,就再也不用忍受這無邊的屈辱和痛苦!”
眾人見餘玄殷不敢還擊,紛紛將他包圍起來,正要痛打他一頓時。
申屠海和鮑蒼舟大踏兩步走近人群,眼神淩厲的掃視了在場的人,冷喝一聲:“滾!”
眾人被兩人高大威猛的身軀給震懾住,紛紛躲閃開來。
申屠海一腳踩在俊年的嘴上,狠狠的碾壓了幾下。便見那俊年慘叫著,鮮血從嘴裏湧出。緊接著他又是一腳踹在俊年的腿上,隻聽一聲脆響,是骨頭折斷的聲音,俊年頓時昏死過去。
鮑蒼舟遂即一個飛踢,將俊年踢出幾丈遠。估計這一腳下去,人應該也活不成了吧!
眾人見此場麵都嚇得魂飛魄散,四處逃離。
一轉眼,人群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餘玄殷呆木的看著這一切。
申屠海走近蜷縮在地上的餘玄殷,清冷道:“你,是最後一個,起來跟我們走吧!”
此時的餘玄殷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過度的恐懼與疲勞,迫使他兩眼發黑倒下身去……
仙嵐閣裏,墨嵐嘯魅眼悠閉,側身倚臥於榻上。
申屠海急步走進主閣,叩拜道:“啟稟毒尊,人已在閣內,隻是受到驚嚇,此刻還處於昏迷中!”
墨嵐嘯聞言睜開俊眸,眸光閃了閃,轉而命令道:“你速回毒魔島,傳令繡妖,符醫及三千島徒,讓他們火速趕赴鄔郡城!”
“屬下遵命!”
當餘玄殷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幹淨舒軟的大床上。身上殘破的衣物已經被換下,身旁兩個麵容清麗的女子見他醒來都高興不已,一人匆匆朝門外跑去。
餘玄殷吃力的撐起虛弱的身子,怔怔的看著女子,伸手微微比劃道:“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女子看他比完手勢,微笑道:“這裏是仙嵐閣,是管事把你帶回來的。我們也是兩日前才被挑選進來的,你運氣真好,是最後一個入選的,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