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嵐嘯回到仙嵐閣時,已是三更時分。他心急如焚的衝進暖房,見到倒靠在床落裏昏昏睡去的餘玄殷。忙心疼的將人擁入懷中,輕捋著那被淚水打濕的鬢發。
由於悲傷過度,哭累的餘玄殷陷入沉睡。昏睡中,他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個寬實溫暖的懷抱裏,那股熟悉又安適的香味再度浸入他的心肺,身子不自覺的在墨嵐嘯的懷裏蹭了蹭。
墨嵐嘯被餘玄殷這一蹭,身子頓時僵住。他看向懷裏的人,一瞬間,此前身體的種種不適全都湧上身來,情不自禁的將人越摟越緊,強烈想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直至餘玄殷難受的喘起粗氣,在昏睡中不停的掙紮,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忙將人放回床上。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再待下去,他會沒命的!”
墨嵐嘯給餘玄殷蓋好被褥,忙起身離開。
管事閣裏,熟睡中的繡妖感受到一股勁風襲來,遂一個騰身從絲帳裏殺出。待她看清背立在眼前的人時大驚,忙收了功跪拜在地。
“屬下參見毒尊!”
墨嵐嘯語氣淩厲道:“繡妖,本座臨行時,是何如交待你的!”
繡妖聽著他冷厲的聲音,驚恐的回稟道:“毒尊,屬下一切遵照您的命令,不敢有絲毫懈怠!屬下不知發生了何事?還請毒尊明示!”
“從嵐可是受了委屈?”
繡妖暗忖道:“原來毒尊中途折返,是因為從嵐。可白天時,也沒發現從嵐有什麼異樣?我也曾對島徒交待過,不能招惹他的!如果不是他受了委屈,毒尊又怎會親自來質問我?”
連忙請罪道:“是屬下失職,讓從嵐蒙受了委屈,請毒尊責罰!屬下立即將事情調查清楚,定將嚴懲罪奴!”
“起來吧!”
“謝毒尊!”
“本座要再聽到他的哭聲,你也不必再待在這裏!”語畢,便不見了墨嵐嘯的身影。
好一陣,繡妖才驚顫的起身,心中惱怒:“到底是誰?看來,我得好好查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
次日,天微明,仙嵐閣裏就列齊了隊伍站在前庭,隻見繡妖一臉陰厲的站在眾人麵前。
她嚴厲的掃視著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那幾個剛招進來的奴隸身上,厲喝道:“看來,你們有人是不把本管事的話放在眼裏!”
“我說過,進了仙嵐閣,就要管好你們的嘴!既然管不住,那留著也無用!”
“說!昨日,你們誰私下與從嵐公子見過?都如實給我站出來!”
眾人聞言都嚇得不敢動彈。
繡妖見半天無人站出來,一雙蛇眼充滿了怒火,雙臂忽的展出,兩股強大的回旋力,猛地將服侍豔姬的兩名女姬吸附在手中。隻聽一聲脆響伴隨著淒厲的慘叫,那兩名女姬的脖子被捏斷,當場氣絕身亡。
繡妖嫌惡的將人擲在地上,對著身旁的劍侍命令道:“拖下去,剁了喂狗!”
眾人見此情形,紛紛惶恐的跪地求饒,豔姬更是驚恐得暈了過去。
繡妖冷冷的瞥了豔姬一眼,從那幾個新進來的婢女中隨意挑了兩名,嚴聲道:“以後,你們兩個就是負責伺候豔姬的婢女!記住本管事的話,管好自己的嘴!”
兩婢女驚恐的應聲。
“現在,扶你們的主子回偏閣!”
“是!”
繡妖淩厲的掃視著眾人:“本管事最後再重申一遍!少說話,多做事!”
眾人惶恐的應命。
“全都散了吧!”
而此時,後院暖房裏的餘玄殷剛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安然的躺在床上。他的頭暈沉得厲害,全身虛軟無力。昨晚的夢曆曆在目,他此生都不敢,也不願再去回想夢裏的情景!
餘玄殷起身出了暖房,可令他感到詫異的是,無論他走到哪,這仙嵐閣裏的人見了他就像見了猛獸一樣,滿臉恐懼。
“或許,他們是懼憚我近侍的身份吧!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不敢靠近,那我與鳳凰相處就安全多了。”想到這,餘玄殷心裏不由得暗暗高興起來。
話說,在龍淵帝都毗鄰的北城,重山疊嶺,峰巒群起。一座形似仙童駕鶴的蘑菇青山,坐落於北巔峰下。此山名為鶴童山,是劍仙門的創派之地。
據說,三百年前劍仙門的創派老祖秦施末,在此開創了一套絕世劍法“迷魂催命劍”。
手中無劍,劍由心生。心魂盡失,萬物可破!殺人於意念中!此功能瞬息穿透人體奇經八脈,惑人心智,誤己為敵,自取殘亡,奇邪無比!
這套功法曾在武林獨霸一時,秦施末也因此被奉為劍仙。而在秦施末死後,門派內部為奪取此套功法明爭暗鬥,功法秘笈最終被損毀,導致秘笈殘缺不全,劍仙門至此開始走向沒落!
曆經幾代門主更替,直至吳仁吉接任門主。吳仁吉為重振宗門,憑借自己過人的才智,苦思冥想,日夜研習,終於從殘笈中悟出了功法的精髓,此套劍法才得以完整的承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