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嘯起身來到餘玄殷麵前,修長的利甲勾起他的下顎,語氣冰冷道:“想要保住你的奸夫、孽種、還有那群畜生的性命,就好好伺候本座的從嵐!否則,本座就將他們的皮活剝!”
餘玄殷聞言,驚恐又憤恨地看著墨嵐嘯,眼裏的淚水大滴大滴滑落。眼前這個惡魔殺了他的師父,殘害他的大哥,囚禁他的骨肉,淩虐他心愛的狐狸和鳳凰,他好恨自己當初為何會對這個惡魔存有情意!
“即便在得知他殺了自己的師父後,也沒有想要記恨他!自己隻是想要帶著師父的身骨回到神醫穀,讓師父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為何?你要毀了我的一切!”
“墨嵐嘯!你毀了我的所有,我恨你!我永遠也不會讓天賜知道,他有一個惡魔父親!”
墨嵐嘯看著餘玄殷那雙充滿恨意的狐眼,更激得他怒火中燒!他狠狠捏住餘玄殷的下顎,對一旁的絕顏說道:“不要傷到臉,其它隨你處治,本座不想看見一張醜臉!”
語罷,便大踏步離去。
餘玄殷心裏很清楚,墨嵐嘯就是想要讓他的新寵折磨自己:“現在大哥他們都落在這惡魔的手裏,如果我不聽從,毒魔一定會加倍淩虐他們的!”
想到自己三月大的孩子,此刻正被囚在陰暗冰冷的鐵籠中淒慘啼哭。他的心在滴血,猶如針紮:“天賜,爹爹對不起你!是爹爹沒用,保護不了你!爹爹就是個無能的廢物……”
一眾樂姬見墨嵐嘯動怒,都惶恐不安的垂頭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忖著:“毒尊先前的近侍被抓回,定要遭致殘酷的懲罰!現如今,這位從嵐姑娘如此得寵,她驕橫跋扈,又嫉妒心強,連繡妖殿主也奈何不了她!現在從嵐公子成了她的奴隸,定會被她淩虐折磨!”
絕顏聽了墨嵐嘯的話後,心中頓時升起騰騰妒火,她憤惱的盯著餘玄殷:“主上說不讓我碰他的臉,分明就是對這個賤奴還心存舊情,我決不能讓他將主上從我身邊奪走!”
“賤奴!不要以為你長成這副妖媚樣,就能迷惑主上!現在主上對你恨之入骨,本近侍想對付你,有的是手段!敢妖媚惑主勾引主上,我就要你和你的小孽種生不如死!”
絕顏陰厲地盯了餘玄殷一陣後,冷聲道:“賤奴,以後你就是本近侍的奴隸!剛才主上說了,要你好好伺候我!如果你敢忤逆,本近侍饒不了你!”
“還跪著作甚,起來跟本近侍走吧!”
餘玄殷麵如死灰、悲痛欲絕,他吃力地站起身,顫顫巍巍地跟著絕顏往近侍閣走去。
繡妖和符醫在得知,餘玄殷被墨嵐嘯賞賜給絕顏做奴隸的消息後,都憤懣不平,兩人立刻去主閣求情。
符醫懇求道:“毒尊,您不能將從嵐賞賜給那個妖女,她會害死從嵐的!”
繡妖也懇求的附言道:“求毒尊網開一麵,收回成命!”
墨嵐嘯聞言大怒,厲喝道:“放肆!你們竟敢辱罵本座的從嵐是妖女!身為本座的屬下,卻幫著賤奴忤逆本座!誰敢再向那賤奴求情,本座一並懲治!”
兩人忙驚顫地請罪,但還是極力懇求道:“請毒尊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本座出動毒魔島八千島徒,苦苦搜尋了他一年,那賤奴居然背著本座生了野種!你們還想讓我從輕發落,本座定要將那賤奴折磨至死!”
符醫聞言大驚,忙跪求道:“毒尊,從嵐的性命,是靠著體內的續命石才得以延續的。如果身心摧殘過度,續命石消散,他將性命不保啊!”
墨嵐嘯一聽到續命石,更是勃然大怒:“你不說續命石,本座倒是忘了!當初本座所受的剖心取血之痛,也要讓那賤奴好好嚐嚐!”
“毒尊……”
“滾!”
兩人被墨嵐嘯一聲厲喝震懾住,不敢再多言,隻好告退。
可見墨嵐嘯體內的毒液在經脈上凶猛竄動,英俊的臉龐頓時藍紫交錯,脖頸上的墨紫色筋脈幾欲脹裂。他猛地將十指插入金案,一陣劇烈燃吱聲中,金案瞬間被灼成十個大窟窿!
“賤奴!本座定要找出與你苟且的賤人!敢碰本座的人,本座定要將她灼成灰燼!”
這邊,近侍偏閣裏,絕顏高坐大堂之上,盛氣淩人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餘玄殷,嚴厲道:“賤奴,從現在起,你要隨時恭候在側,聽候本近侍的差遣!”
“給我豎起耳朵,好好聽著我近侍閣的規矩!本近侍隻說一遍,不長記性犯了事,有你好果子吃!”
隨即,絕顏朝身邊的侍婢命令道:“詩雲,將這裏的規矩,從頭到尾念一遍給他聽!”
侍婢應命,拿出一本厚厚的戒律詳細念了一遍。這戒律,完全就是絕顏按著先前在戲班的規矩定的。那老幫主為了掙到更多銀兩,給絕顏製定了一套嚴酷的作息戒律,這讓她痛苦不堪,在戲班裏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