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嘯麵色冷厲地掃視著眾醫者,眉宇間散發著淩駕天地之勢,令人見而生畏,不寒而栗!
莫韓老醫者忙起身跪到墨嵐嘯麵前,他雖一向沉穩鎮定,但此刻麵對威凜冷傲的墨嵐嘯,身心亦不可控地驚顫起來。
“小人拜見毒尊!”
墨嵐嘯冷厲不語,將目光移在華展離身上,見他一臉不屑,眼神充滿了挑釁,怒火瞬間升騰:“符醫定是受了這死黑炭的蠱惑,才敢忤逆本座!死黑炭,本座倒要看看你接下來還能整出什麼花樣!”
此刻,老醫者的額上布滿了汗珠,仍強作鎮定道:“啟稟毒尊,此事要從十月前說起,當時小人正替病人看著診,醫館裏匆匆進來三俊年,一位麵容俊秀,兩位遮著麵孔。俊秀公子說,他的兄弟這幾日身體抱恙,近來總是惡心反胃,食欲不振。”
“小人診脈後得知,他的兄弟當時已懷有兩月的身孕,小人便將實情告知。可三人聽後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診斷結果,還直言小人是庸醫,小人一氣之下就吩咐家仆將三人趕出了醫館!”
眾醫者也紛紛接語道:“當時小人們也診出毒後懷有身孕,可這位麵黑公子始終不肯相信事實,且辱罵我們是庸醫,還險些砸了小人們的醫館!”
醫者們說著,便用手指向華展離:“當時就是這位麵黑公子,說南安城全是庸醫,可小人們確實診出了毒後有孕的事實!”
華展離氣惱地瞪著眾醫者:“喂,我說各位,你們叫公子就公子,幹嘛非要加麵黑!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嗎?”
眾醫者頓時怔愣住,一時無言以對。
此刻,符醫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生怕華展離對墨嵐嘯出言不遜,不停朝他使著眼色。
華展離極不情願地撇了撇嘴,繼續斜靠在坐椅上,單手托著腮幫,玩味地瞪著墨嵐嘯。
墨嵐嘯傲蔑地盯著華展離:“死黑炭,淪為階下囚還敢如此狂妄,一會本座要你生不如死!”
老醫者繼續稟報道:“三月後,三人再次來到小人的濟世堂,這次他們沒有再懷疑小人的診斷,抓了幾副安胎藥後便離開了。”
“直到五月前一個雷電交加的傍晚,三人冒著狂風驟雨再次衝進小人的醫館。當時毒後因腹部遭受撞擊,傷及胎兒,已失血休克,小人這才知道毒後是雌雄同體的陰子!”
“因毒後身體特殊不能像女子般順利產下孩子,而小人醫術有限,本想拒診讓他們再另尋高明。這位華公子和另一位青衣公子跪在小人麵前苦苦哀求,情況危急,小人也不忍看著毒後父子一屍兩命,隻得冒險一試!”
“小人曾聽父輩說過,三百年前天周國也有過陰子剖腹產子的奇聞,便冒險嚐試給毒後剖腹接生。當小人切開毒後的腹部時,驚奇發現他傷口的血液能自動凝結,從而阻止了血崩,這才有驚無險地將孩子取出,毒後父子得以化險為夷!”
“因三人臨走時,懇求小人替他們保守秘密,所以小人從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直到殿主告知實情,小人這才得知毒後和華公子被毒尊誤解受罰。今日特來向毒尊說明真相,孩子千真萬確是毒後所生!”
墨嵐嘯麵無波瀾地聽完老醫者陳述,冷厲道:“這就說完了?符醫,你將他們帶來,就是為了讓本座聽這些!”
符醫急促道:“毒尊,他們說的句句屬實,孩子就是您和從嵐的親骨血!而且現在從嵐肚子裏又有了你的骨肉,他已經有明顯的孕症,惡心、食欲不振、嗜睡這些都是早期孕症。再過兩月從嵐的肚子就能顯孕,毒尊自可辨其真假!”
墨嵐嘯想起這段時間餘玄殷時常當著自己的麵嘔吐,他哪是什麼孕症,明明就是厭惡自己到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