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姬如月輕哼一聲,輕挑的看著無崖子,眼神中有一股莫名的怒忿之氣。片刻後姬如月便不再看無崖子,而是轉而看了看大殿外。大殿外的士兵們皆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無崖子輕輕歎道,眼角略有笑意,「郡主別看了,趁著時間還早,趕緊準備明日的祭天大典吧。」

聽到這話,姬如月臉色變了變,狠狠地看著無崖子,精緻的臉蛋有些扭曲。這個無崖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如果沒有虛華瑾這場祭祀就進行不下去了嗎?

如此看來,這個無崖子,居心叵測。

「敢問國師,敢問郡主,明日舉行的祭天大典你們是否事先和君上商量過。」一個中年男子,穿著虛花黑色長袍,上麵精緻的繡花可看出此人在潯溪大地地位不凡。一頭有些發白的頭髮,高高的束起。隻見他向著無崖子輕輕作揖,然後傲然的立在大殿上,一雙劍眉似利劍般的看著他們。

「哦?不知東陽司馬有何見解?祭天大典乃我潯溪大地重要之國事。這,怎麼可能不與君上商量呢。東陽司馬這話……似乎說的欠妥。」無崖子也朝東陽雙手作揖,然後負手立於一旁。

「哼,那敢問國師,君上可是真的知道我潯溪大地的祭天大典近百年來可是從來沒試過的,啟用祭天陣法的代價你們能擔得起麼?」繼續反問。公然的質疑無崖子,整個大殿上的大臣都在為東陽捏一把汗。雖看著在場的很多大臣及死士都將頭埋的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出。儼然一副貪生怕死之輩的樣子,然一見此人便可感到渾身的正氣。

姬如月頷首輕聲笑道,「君上他作為我潯溪大地的主,這些怎麼會不知道呢。」

東陽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眼睛裏透露出的全是憤怒,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十分大力的將自己寬大的袖子向後一撲,更加氣憤的看著姬如月,「君上失憶是眾所周知的事,百年沒試過的祭天大典,如今我國又無大事。貿然舉行,那是會受到懲罰的。」

「祭天大典本就是為了表達我潯溪大地的子民對上古之神的崇拜和敬意的,東陽司馬,你方才也說了,近百年都沒祭天,如今祭天又未嚐不可。」

「那敢問國師祭天又有什麼具體好處呢,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好處那便是上神保佑我國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啊。」無崖子朗聲道。

「你……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如此是受到神的懲處,將我潯溪大地的氣血傾盡付之……」東陽捂著胸口,後退一步,一隻手指著無崖子。隻見無崖子靜靜的看著他,靜默,一旁的姬如月冷哼一聲,右手的食指上的一枚鑲著血紅色寶石的戒指格外顯眼。

姬如月態度輕柔,好似看了一場鬧劇,不停的轉動著手上的那枚戒指。但是隨著她轉動的頻率東陽也隨著絞痛起來。

東陽隻覺得身上如烈火焚心,心口絞痛,在不盡處竟還吐了一口血。娘嗆的後退著,硬生生的倒在大殿左側朱紅的柱子上。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