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緊張至極,黑衣男子滿眼期待的看著漸漸走進的無崖子。
虛華瑾手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凝重的看著無崖子。
隻見無崖子一個細長的靈能光波沖向花舞酒,這引得眾人一驚。然而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光波的目標卻不是花舞酒。在距離花舞酒數米處,突然轉向,攻擊花舞酒懷中束縛住的黑衣男子。
毫無防備的攻擊在那黑衣男子身上,花舞酒有一些愣,隨後反應過來將手中的人向前一推,自己一個翻身向後退了一步。
那男子眼神帶著不甘,在無崖子攻擊他,花舞酒將他推出去時,他便心中知曉,他被組織淘汰了。
其餘幾人也是很震驚,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無崖子的殘暴他們是知道的,但如此決絕的殺了同類人,還是令人發怵。
「為……為什麼……」黑衣男子在倒地前還不忘問為什麼,他自己並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放棄他。不救他就算了為何還要送他上路。
無崖子站在距離他大概十米遠的地方,一雙手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咳嗽了兩聲,「我記得我以前說過,殺手的職責便是,不惜一切代價達到主人的目的。」無崖子做出痛苦狀,輕輕的搖搖頭,「可是你呢,卻讓主人費心?你這是一個殺手應該幹的事麼?你忘了我們青司殺手的規定了麼?」這關頭他還不忘反問。
他這話一出,那男子便是一聲慘笑,笑聲震天動地。是啊,青司的一個小小的殺手怎麼會引起重視呢。
「既然如此,那還請國師來個痛快!」
顏絮翎皺著眉,倒吸一口涼氣,碰了碰身邊的虛華瑾,將聲音壓低,隻讓兩人能聽見,「這青司的殺手的規矩是什麼?」
虛華瑾也是一樣的低語,意味深長的看了顏絮翎一眼,「記得以前問過我的長輩,青司殺手內的生存法則便是成者為王。生為主生,死為主死,這便是青司不成文的規定。」
無崖子冷笑,此刻正用一種邪惡憤怒的眼神盯著黑衣男子。顏絮翎背後冒上一股寒氣,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她看著無崖子,想必無崖子也在考慮該如何處置吧。
「給個痛快?行啊,自己了斷吧。」無崖子陰狠的話一字一字的從空中說出,每說出一個字都令人膽戰心驚!
黑衣男子隻感覺渾身發抖,麵罩下的臉無比驚恐。一雙眼睛略顯哀怨的看著無崖子,用極具顫抖的聲音道,「那……啊!」令眾人都沒想到的是,黑衣男子正準備舉手釋放靈能的時候,無崖子會突然以一個致命的攻擊沖向他。
他的尖叫聲刺破在場人的耳膜,無崖子看著緩緩倒地的他,將頭扭到一邊,甩了甩手。冷哼一聲之後又回到雪老身邊站著。靜靜的看著虛華瑾這邊。
黑衣男子倒在血泊裏,也許到死之前他都沒想到無崖子會來這一出,眼睛睜的大大的其內充滿血絲。那是不甘的眼神,絕望的眼神。
「無崖子國師近來心情不錯阿。」虛華瑾向前一步,無崖子在他們麵前教訓自己是手下,無非是在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罷。
無崖子身後便是青司,這些年來無崖子在各處搜刮的珍惜寶物,傾數在此,他依稀記得,這一塊原先是他父王收藏典籍的地方,現在也是依舊金碧輝煌。裏麵光線十分昏暗,也許下一秒姬如月就會從裏麵出來。
他現在竟有些怕見到姬如月。
但他,在等一個時機。
「托你的福,現在的我不僅身居高位,而且越來越強!」頭髮花白的他,看起來比從前更加硬朗。可骨子裏透露出的那股狡詐的氣息,總是令顏絮翎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