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也不晚。」
「所以,你是一直潛伏在墓幽之國的姦細,原來墓幽之國最大的威脅從來都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枉費他為苦心經營,結果是一直在為他人做嫁衣。
「說吧,你就想怎麼樣。你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幕老現在不求權利,隻求保命。
一華麵具下的嘴角一勾,轉過身去,背對著幕老,渾身散發著的冷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負手,緩緩說道。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你隻要繼續當好前族長就行,我今天跟你說這些,是想要告訴你,不不不,是想要警告你,」一華停了一下,轉身看著餘驚未定的幕老,順手抽出腰間的軟刀直指幕老的頸部。
「警告你,別忘了你的這一切是誰給你的,別忘了,你是什麼人,要是我昭告整個潯溪大地,說你跟我跟妖族人勾結,你說,他們會對您怎麼樣呢?」
「我……我知道了。」幕老瞪大了眼睛看著離自己不足毫米的劍尖,吞著口水。
一華收回軟劍,軟劍聽話的又回到了他的腰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是個聰明的合作者。咱們,各取所需。」
看著頸部的危險散去了,幕老深呼一口氣,像個無助的老人癱坐在椅子上,死命的點著頭。
血氣繚繞的幻家境地,寂冥紫發飄揚,浮在空中,巨大的靈袍被風吹的膨脹了起來,巨大的靈能在寂冥身邊聚集,身下都是幻家族民的哀嚎。他似乎很享受這尖叫聲,很享受這哭嚎聲。
纖細的手指撫上薄唇,優雅的看著為他所主演的血腥場麵。
「你,終於來了。」斜眼看著從遠方架著青鳥獸而來的莫司晨。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早知道我要來。」這就是寂冥!渾身散發的戾氣讓莫司晨胸悶。周圍的氣場強大的嚇人。
寂冥薄唇輕勾,操縱著周圍的靈能,緩緩的像莫司晨走去。在離莫司晨十米處停下,十米,是最佳的攻擊範圍。
「你不是明君嗎?既然如此子民有難,你,會不來?」寂冥有些得意,幻家的滅族隻是第一步。
「你,你,為什麼!幻家何時惹到你了。」看著地下血腥的一片,一切,都被染成的紅色。死寂的紅色,絕望的紅色。幻思情從莫司晨身後出來,對著寂冥大喊,如今看來,她真的是這幻家唯一的倖存者。
寂冥一聲嗤笑,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優雅的捂著嘴巴,發出讓人寒戰的笑聲。
「你們當年不就是這樣對待我妖族的麼?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聲音邪邪的。
當年無姬把他封印在了幽冥山,他歧狼一族除了一部分與他一起被封印在了幽冥山,其餘的人全都被他們盡數誅殺!這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你!」幻思情氣結,無助的看著莫司晨,莫司晨總能給她想要的安全感,他此時在想些什麼呢。是不是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見莫司晨沒有理會自己,幻思情雙眉微皺,眼睛裏有了晶瑩的液體,看著寂冥:「當年是無姬把你封印的,為什麼,為什麼要找上幻家,為什麼不去找無姬!」幻思情哭著怒吼。
莫司晨斜眼冷冷的看了幻思情一眼,眼神彷彿可以殺死她,低沉的聲音從嗓子中發出,「閉嘴。」
幻思情眼淚汪汪的看著莫司晨,帶著怒意,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明明都不是幻家的錯,為什麼要幻家來承擔這一切,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