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事。”
猛地一口喝光杯中剩餘的酒,踢踏著拖鞋步入書房。房門一關上,陳若晴重重靠在門上,強裝著的笑臉頃刻垮下,手忍不住按住抽痛的胃。
方才為了不讓楊穎起疑,她隻能埋頭苦吃,再加上那杯雞尾酒,她這脆弱到比瓷娃娃還要嬌貴的胃開始抗議。
沉沉呼出一口氣,陳若晴抵著門緩緩蹲下,緊緊握拳,嘴角溢出苦笑,原來,是這麼疼呢。
直到門外那人收拾洗碗,一刻鍾後含糊的喊上一聲,關門離去,陳若晴依舊維持著蹲下的姿勢,一動不動,靜等那陣抽痛過去。
原來以為,時間就會這樣,在等待舒緩中流逝,直到手機傳來一段專屬的特別鈴聲,一段讓她此刻想念,抗拒,不願麵對的鈴聲。
皺著眉定定看著手機,思考了很久發現思考這個問題根本進了死胡同,終於在鈴聲愈發不耐煩的極點滑動屏幕。
沉默。
沉默。
還是沉默。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陳若晴暗暗爆了句三字經,終於無恥不過人家:“喂……”
那頭傳來一陣輕笑,笑的陳若晴咬牙切齒,心中將對方祖宗問候了個遍。
“若兒,到我這兒來。”
這個好聽到她想流淚的聲音,說著她此刻最想去的地方,瞬間讓她剛剛強撐起來的偽裝悉數崩塌,即使知道自己沒骨氣,卻還是不由自主點頭,再點頭。
仿佛那頭能夠看得到,看得到她現在的回應,看得到她的內心,看得到她此刻有多麼的想要去到他的懷裏。
“好……”
幾個小時後,某處高檔住在的公寓裏。
陳若晴有些暈眩,若不是身體裏明顯的異物感,她也許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做一個她渴望的夢,一個讓她不想自拔的夢。
見身下的人沒有專心,某位少爺大男子主義瞬間爆發,毫不憐香惜玉的猛攻進去。
已經到了邊緣的陳若晴一下子承受不住,咬著手背嬌媚的喊出聲。
“安禦然!”
上方的男子嘴角難得微微上揚,精壯的腰毫不鬆懈的用力,感受著她溫熱到銷魂的潮流湧動。
他毫無規律可尋的動作生猛且急切,在她快要到達極點卻觸摸不到燦爛的邊緣折磨著。輕輕觸碰,引得她迫不及待的挺腰索求。
實在受不了他的玩弄,陳若晴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修長的雙腿纏繞上他的腰,將自己更貼近他,微弱地祈求道:“安禦然,求求你,給我,求求你。”
顯然,上方的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而更加緩慢的折磨她。
經驗告訴陳若晴,這個男人在生氣,可是回顧了一下,她最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兒啊,記憶裏,上次他這樣折磨她還是在半年前。
當時她接受了一單理賠官司,對方是Y市城北黃家二公子。
本來不願低頭的黃家二公子卻在輸了那場官司之後,一反開始那高傲的脾氣,不隻不痛不癢的賠了雙倍的錢,更對這個伶牙俐齒的原告律師大獻殷勤。
天天香檳玫瑰的送,送的整個事務所像個花店。
無可奈何之下她接受了這位有名花花公子的邀請,與他共進晚餐並且說清楚,可惜她低估了Y市狗仔隊的八卦程度。第二天雜誌封麵就紅彤彤的印上了她的玉照。
雖然對於這件事兒安四少沒有任何表示,可當天晚上陳若晴就被這樣痛苦又快樂的折磨了整整一晚,這期間安禦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是一味可勁折磨她,還是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開口求饒並且保證再也不和黃家二公子見麵,他才冷笑著滿足了她。
深深清楚某人變態的前科,陳若晴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在腦海中再次搜索,到底哪裏惹到了這個腹黑大變態。
苦思無果,理智倒是在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下全麵潰散。
“然……然……”聲音帶著濃濃的纏綿情意,幾乎把持不住的將近破碎,“求你,求你給我。”
終於受不了嚶嚶哭出聲,難耐的扭動著腰身渴求的小人兒十指牢牢扣在他脖子後麵,淚水一顆顆滾落。
吻住那張以被*紅腫的唇,安禦然終於大發慈悲……
一如既往,這棟別墅群最大最豪華的房間裏那充滿旋旎的律動直至天空微亮才結束。
累極了的陳若晴呼吸漸漸緩慢,昏昏沉沉的將要入睡之時,隱隱聽到頂著自己額頭的人充滿磁性的嗓音,緩慢,誘人的絲絲拉扯:“若兒,你什麼時候才能爬出你的烏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