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
這個似乎依舊充徹著觀眾冷血喝彩,角鬥士生死一線過往喧嘩的城市。是她一直心心念念要來遊玩一次的地方。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能在自己賺錢之前來到這裏。
更加不會想到自己來到這兒是被迫而來。
眾人隻知道意大利黑手黨勢力龐大,卻不知世界第一黑幫青幫總部也在意大利,就在羅馬這個城市之中。
原本她也是不知道的,甚至青幫她也是聽得旁人三言兩語才有些許了解。
她叫秦錦弦,名字聽著詩意典雅,寄托著美好希望。其實卻恰恰相反。她跟著母親姓,因為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有盡過責任,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
看著自己的護照,她不由想笑,叫了15年的秦錦弦,突然改姓了聞。
年紀雖然小,比一般人要早熟的她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生活一定不會安穩。
“錦弦小姐,我是黑子,您父親讓我來接您。”眼前這個說著不流利中文的意大利男子長得一點兒都不黑。
從來沒有見過父親本人,除了母親偷偷藏起來的照片之外,她對這個給她一半生命的男人一點兒都沒有影響。
謝絕黑子幫她拿行李的好意,小小的她知道,有些事情能自己做的不要依賴別人,因為總有一天那個你依賴的人會離開。
比如說父親,又比如說母親。
機場外頭聽著三輛黑色的轎車,站著兩排高大的意大利人。
自己鑽進車裏,抱著小小的行李箱。
到了意大利,她對自己就對自己說:“秦錦弦,記住你的身份,記住沒有人可以給你依靠,從今天開始,你隻能靠自己。”
她的房間遠比她在國內和母親同住的那件屋子大上幾倍,挑高的天花板,柔軟寬闊的床,還有那一整麵放滿漂亮衣服的櫃子。
空餘的地方足夠做她的練功房。
“錦弦小姐,這是您的臥室,櫃子裏的衣服是先生叫人為您準備的。一樓第三個房間是您的練舞房,我是您的私人管家你可以叫我莎文。”胖胖的意大利中年婦女笑著站在一旁,這個亞洲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很招人疼愛。
微微點點頭,秦錦弦隻是把自己的小行李打開,將裏頭折疊整整齊齊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擱在床頭。
拍掉那隻小小的熊娃娃身上沒有的灰塵,她安安靜靜地坐下。
等了半天沒聽到這位小小姐有什麼吩咐,莎文蹲在她麵前:“小姐?你不需要什麼嗎?”
“能,給我一杯水嗎?”黑溜溜的大眼睛透著小心翼翼。
莎文用厚實實的溫暖手掌揉揉那張還沒她手大的小臉:“這是您的家,您要任何東西都可以。”
到了意大利一個禮拜之後她才見到自己的父親,父親比照片裏高大,黑色西裝帶著一股子威嚴。
見到她的那一刻,父親隻是看了一會,然後平常的坐下。
一整餐飯兩人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她快速吃完,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莎文,明天晚上有個宴會,給小姐打扮一下。”第一次聽到父親說話,渾厚有力。
“好的先生。”
秦錦弦聽不懂意大利語,周圍一個個金發碧眼的人滿嘴的陌生調調她顯得特別搞笑。
從進聞叔家的第一刻開始,他就注意著角落裏那個大眼睛黑頭發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