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緊方向盤。
心裏刺痛。
現在他要得到女人的笑容,似乎都是奢侈。
他昨晚跟司慕白在一起,
連司慕白都說,“不如放棄吧。”
也說,“就算時憶跟你在一起,你即使禁止了季安喬探望叮當,但你能阻止季家嗎?”
傅霆洲陷入了困境,放棄叮當他做不到。
製止季安喬很容易。
但製止整個季家更不可能。
季家可以通過,國外的法律強製執行。
到時,就怕叮當都保不住。
畢竟叮當,不是在他身邊長大。
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
他即使吃醋,但也無從發泄心中的不滿。
上一次對蕭衍的趕盡殺絕,
直接把他逼近絕望。
....
樓上。
蕭衍手裏拿著茶杯,說,“我有事回來一趟,過來看看你。”
時憶也很平靜,“嗯,那邊還順利嗎?”
蕭衍點頭,“還行,放心吧,子逸的項目一直在進行。”
時憶沒有擔心過,“我知道,我收到你送來的慶典禮物,謝謝。”
蕭衍回答,“我在客戶那裏偶遇的,他說很難得…”
“有那麼大原材料花珀,上麵還雕刻了一隻貔貅,剛好你可以排在展館。”
時憶確實喜歡,也讓陸南堰擺在展館。
“瀟大哥,是找我有事嗎?”
蕭衍把手裏的文件袋打開,“我送給你的花珀,是找人雕刻的,我認識的那個人,”
“他是專門做蜜蠟的礦主,他有花珀和紅藍珀,你要是有意思…”
“可以搞自創品牌,我可以幫你搞到原材料。”
時憶隻要是賺錢的項目,都是感興趣的。
“哪一起做?”
蕭衍點頭,“沒問題,不過我隻負責原材料,其他我就不管了。”
時憶點頭,“那好,合同搞好給你寄過去,還是....”
“我看時間安排吧,先不急,你把手續辦理好,我跟礦主已經溝通好,”
“你可以直接用原礦合作商的身份,然後製定這份合同,”
“到時國內,甚至其他國家,也會跟你定製成品單,價格合適也可以出售原材料。”
時憶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要做就直接做源頭。
“行,到時等我通知。”
蕭衍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示意去露台接電話。
時憶淡笑點頭,順便把資料傳給了蘇安。
雖然蘇安不是每天去公司,但也會處理一些業務。
比如申報這些,之前也是蘇安負責的。
蕭衍談完電話,就急匆匆地道別離開了。
時憶剛想洗澡,門鈴響起。
她以為蕭衍忘了什麼,
打開門看到人愣然了幾分。
司慕白本來最近很焦慮。
然後又收到傅霆洲的囑托。
所以才出現在這裏。
他坐下來,喝幾口茶就說,“蘇安跟你說了嗎?”
來這裏討論蘇安很正常,
時憶根本不會懷疑,司慕白出現的真正的目的。
時憶給他添茶,反問,“怎麼啦?”
司慕白放下茶杯,“我知道你現在一心搞事業,”
“但我…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我用各種方法求過陸哲...但他還是不願意離婚。”
時憶實在沒想到,聽蘇安說了,司慕白都願意給他注資。
以為這次能談成。
沒想到居然還是這結果。
司慕白拿出香煙,“不介意吧?”
其實他最近也很焦慮,
隻是不在蘇安麵前表達出來。
時憶似乎了解他的情緒,“沒問題。”
司慕白點燃香煙,先是吸了幾口。
他才說,“已經三個多月了,再過一個月就瞞不住了。”
時憶當然懂,離不了婚不但蘇安有麻煩...
司慕白不能跟家裏交代,如果暴露也會影響公司的。
本來司夫人就沒有接受蘇安。
上次隻是礙於傅霆洲,司夫人才沒有出口傷人。
但他回去後,還是受到了司夫人的責罵。
蘇安的身份,始終讓司夫人無法接受。
時憶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司慕白苦笑一聲,“我的確想跟你談這件事,”
“還有蘇安不希望..事情搞得人盡皆知,所以,隻有你才有辦法。”
時憶沒有明白過來。
她跟陸哲不算熟悉,
問,“我能幫什麼忙?”
她心裏隱約猜到什麼……
司慕白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也有無奈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