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英看到屍骨的第一眼就判斷是他殺,這下連作案凶器都不用尋找。
凶手殺人後,為掩蓋犯罪事實,將死者和凶器找一個荒地掩埋。
要不是這塊土地被一個房產商斥巨資拍下,恐怕這個冤魂都沒法重見天日。
他站在原地,打量四周,看來看去,就是剛動工的大工地,到處都是基建設備。
時間,就像一條無情的河流,不分晝夜地向前流淌,帶著歲月的痕跡和曆史的印記,洗刷著萬物,無情地侵蝕著一切。
在這無盡的時光裏,曾經的輝煌與壯麗,慢慢被風雨所消磨,那些曾經傲立於世的建築,如今隻剩下斷壁殘垣,無言地訴說著歲月的殘酷。
就像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的英雄,如今也已被世人遺忘,他們的名字和事跡,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中。
時間不僅會腐朽建築,也會腐朽生命。
那曾經充滿活力的肌膚,如今早已消失不見。
人們在時間的洪流中掙紮,試圖抓住那些逝去的美好,但無論怎樣努力,時間始終不會停留。
時間的腐朽並非絕對的,在那屍體上方的土地上,有著新生命的綻放,
血肉化為養分,滋養著野草野花瘋狂生長。
一鯨落,萬物生!
生於大地,葬於大地,最後融為大地……
這種案件,首先要確定死者身份,才能更好的展開工作。
在法醫進行屍檢的過程中,楊誌英也在第一時間讓偵察員,把近些年失蹤人口的名單整理出來。
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鍾都像蝸牛爬行般的緩慢,讓人感覺無比煎熬。
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空氣中彌漫著沉悶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心裏那份期待與焦慮像是一股股激流,時而平靜,時而洶湧澎湃。
楊誌英前往法醫部催促,得到的消息都是再等等,馬上就好。
就在他等得著急上火時,一名法醫拿著報告,在敲門後進入隊長辦公室。
“楊隊,屍檢結果已經出來。”
“死者身份確認沒有”
楊誌英最關心的還是死者身份,如果死者身份可以確認,這將會節省很多調查時間。
“我們用死者的一顆牙齒進行基因匹配,已經確定死者身份”
楊誌英急忙接過報告查看。
死者男性一名,經確認,名叫張有誌,36歲,5年前曾因入室盜竊罪被判處7年有期徒刑,2015年8月被提前釋放。
“張有誌,這個名字好熟悉”
楊誌英嘀咕一句,當看到那張照片,他馬上想到,那天跟自己打招呼的男人。
“原來是他,我當時還提醒他,不要走回頭路”
“那死亡時間以及死亡原因呢?”楊誌英問道。
“我們屍檢後,發現死者頭顱上的傷口並不致命,而肋骨處的傷痕致使多器官衰竭,係死亡原因,死亡時間在大概在2016年1月份左右。”
死者身份被確認,負責這起案件的偵察員快速來到“弓長村”進行走訪。
據了解,張有誌在坐牢前已經結婚,並且和趙芬生有一個孩子。
老父親在他出獄不久就撒手人寰,很可能就是在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