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的心中早已掀起了萬丈波瀾,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髒已經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了。
葉澤按捺住不安的念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呼——”
葉澤深呼一口氣,理了理腦海中亂麻般的思緒。
先是下水道中詭異的屍體,再是那些無處不在的爬蟲,以及門外詭異的腳步聲。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係?葉澤望著桌子上空空的飯碗怔怔的思索著。
“砰!”“砰!”“砰!”
沒等葉澤想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聲響,葉澤驚出一身冷汗,那個外麵來的詭異東西在踹門!
葉澤“唰”的一從沙發上彈起來,抓起司馬岷的肩膀就給他的臉上來了“啪啪啪”幾個響亮的耳光。
“我靠!這都不醒!”葉澤又不信邪的,再給了司馬岷十幾個耳光,毫不手下留情。
司馬岷兩邊的臉被葉澤打的像紅腫的像豬頭一樣了,卻還在發出響亮的鼾聲。
葉澤眉頭一皺,伸手往脖頸摸了摸脈搏。
“這他媽也沒死啊?”葉澤又不信邪的給了其他幾個人十幾個耳光。連兩個女生都沒放過。
葉澤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昏暗。
“真他媽造孽,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要麵對這些?!”即使文明如葉澤也繃不住了。
葉澤已經確認了,其他幾個人應該是中了什麼迷藥昏死過去了。
但是這藥到底下在哪裏啊!葉澤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
“槐花飯嗎?這也不對啊,司馬明,李佳兩個人沒吃啊。”葉澤實在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來到門前。
好在這小區都是一些上市公司的老總安排自家老人在這裏養老的。安保不錯,這門也很結實。門外那東西踹了那麼久一點用都沒有。
葉澤側著身子,靠在門邊輕輕的打開貓眼。
他沒有立刻通過貓眼往外看,他聽說過有些殺人犯會通過貓眼用刀子,或者是一些木棍什麼的戳人眼睛。
又或者在詭異故事裏,通過貓眼隻能看到血紅一片,那是與鬼在對視。
“咕咚”葉澤吞了一口口水,壯著膽子在距離貓眼兩三厘米的距離往外看。
貓眼一般都很小,在這個距離下葉澤並不能清晰的看到外邊。隻能看到在貓眼的可視範圍內什麼都沒有,隻有樓梯間的聲控燈被踹門的聲音一直激活。
“咚”“咚”“咚”窗外的敲打聲又響起來了。
葉澤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既然都這樣了,那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葉澤不再理睬踹門的那個東西了,短時間內,它也踢不開。
於是循聲向窗台找了過去,說是窗台其實隻是一個全封閉的陽台。站在陽台上,就能清晰的看到生長在小區正中心的那一棵參天的歪脖老槐樹。
這個季節正值槐花開放的時節,風雨無情的招呼在隱藏於樹葉與枝幹裏一束束潔白純淨的槐花上。
一些槐花被雨水拍打在地麵,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潔白的地毯。
葉澤這才近距離的看見這一株巨大的歪脖子老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