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需要留情。
————
將崽崽們送到幼兒園後，九念登上了去往第一軍團的飛行器。
“聽說你要見我。”九念讓所有看守的獸人全部離開了。
瀾泣原本英俊年輕的臉上此刻布滿了皺紋，明亮的眼睛此刻也昏暗無比。
隻能模糊地看見站在床邊上的九念。
“念念……”
九念聽到瀾泣的低語和那幹枯到幾欲開裂的眼皮。
嘴角微勾：“你的念念已經死了，活著的是來報仇的。”
瀾泣身體突然抖了一下！
胸前像是嵌上去的銀色珠子急切閃爍著！
預示著主人心緒的不穩和急躁。
“念、念！”
“都說了，曾經愛你的念念沒了。”九念雲淡風輕，學著祈願者的語調說著。
聲音溫柔如海風吹過：“原本隻是不想再遇見你的，但是誰讓你撞上來了，不是喜歡背叛嗎？如今裝什麼愛的深沉？”
“不覺廉價嗎？”
“我……是……愛……你……的”瀾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眼角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了。
九念昳麗的小臉上帶著惡意，嗓音依舊溫溫柔柔：“別說這些晦氣話，聽著心裏不太舒服。”
“你知道她多恨你嗎？是你縱容你的妻子殺了她對嗎？為了你的王位，如今回來一場空，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對不起。”
瀾泣眼睛閉上。
是他的欲望，他的懦弱，他的縱容……傷害了念念……
九念的目光落在心珠上：“你說，為什麼你這麼薄情寡義的鮫人心卻是亮的？我還以為是黑色的呢。”
“他，對，你，好，嗎？”瀾泣艱難開口。
“好啊，怎麼不好，一切順著我，事事與我有商有量，我們還有七個可愛的崽崽，聰明伶俐。”
九念咬字清晰，聲音放大，確保瀾泣能夠聽到。
最後又遞了把刀子：“好像離開了你，一切都很順利呢。”
瀾泣未再多言，隻是胸口的心珠卻慢慢染上了血色。
與純潔的銀色中，浸透出的一抹紅色，顯得分外妖魅。
“對不起……”如回光返照般，瀾泣輕輕低喃了一聲後，骨瘦如柴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
最後隻留下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心珠靜靜地躺在碎布床上。
違和感十足。
九念觸碰都不想觸碰，直接將心珠收進了空間扭。
出來的時候，外麵隻剩下莫雷了。
九年問道：“白修呢？”
“軍中突有急事，元帥過去處理了。”
“裏麵鮫人死了，你們……”
莫雷連忙打斷：“鮫人抑鬱而終，可惜了，什麼都沒留下。”
九念怔愣片刻，隨後輕笑出聲：“沒什麼可惜的，總歸是鮫人。”
“也是也是，已經提供了六年多的粉白鮫珠，算得上物盡其用。”
想到那些鮫珠，莫雷做夢都要笑醒！
這些珍貴的鮫珠都可都是他們的戰利品！
而這，若是沒有九念要去采藥的事，怕是也遇不見這等好事！
哎呀，快樂~
昨日統計了一番，賣鮫珠得來的星幣，軍團又可以添置許多最先進的設備了！
這些設備，造價昂貴，加之帝國不止他們一個軍團，分到他們手中的自然是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