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開始江晚梨說她有辦法生火的時候,池知暉就有些好奇她要怎麼做,結果江晚梨直接從衣服裏掏出一個他沒見過的長方形東西,打開蓋子用手劃了一下就有了火……

池知暉很好奇,但這會兒很冷也顧不得。

江晚梨隻要進山,身上一直帶著瑞士軍刀和打火機,幸好有這個習慣,這會兒才能有火取暖。

“把濕衣服脫下來烤一下。”說著江晚梨就直接脫身上的衣服。

“你……你怎麼能……”池知暉有些結巴,他急忙背過身去不看。

江晚梨是個現代人,沒有男女大防的意識,再說她是個理科生,除了學習和工作,其它方麵都是直來直去的思維,不喜歡想太多。

她十三歲就獲得了國際化學競賽的金牌,因此提前破格被清北錄取,後來又去國外頂尖學府攻讀研究生。

畢業以後回國在清北讀博。

她雖然聰明,但精力有限,不喜歡把精力用在別的地方,她的生活除了在實驗室搞研究,就是看書,偶爾練練書法,她是個很純粹的人。

江晚梨脫下濕透的外衫和夾衣晾在火堆旁的架子上,隻穿著裏麵的單衣單褲。

“我去弄些幹草鋪在地上。”說著她就哆哆嗦嗦著準備出去。

“等等,你在這裏烤火,我去,我身體已經好了。”池知暉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好!”江晚梨也不多說,把瑞士軍刀遞給他,池知暉接過軍刀不敢看她,直接出去了,腳步有些微微淩亂。

江晚梨坐在火堆旁,感受著傳來的溫度,身上總算感到不那麼冷了。

河邊有大片的枯草,池知暉試了試手裏的刀,鋒利無比,是一把難得的好刀。

沒用多大一會兒,他就抱了許多枯草鋪在江晚梨身邊,“你先坐在上麵,我再去弄一些。”池知暉又跑了兩趟,割了許多幹草,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你趕緊把外麵的衣服脫了啊,傻站著幹什麼?”

池知暉很尷尬,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眼睛一直不敢看她。

江晚梨終於反應過來,古代是講究男女大防的,她有些無語。

“這種時候就不要講究那些了,我一個女人都沒覺得什麼,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什麼,得了風寒怎麼辦?”

池知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動手脫下外麵的濕衣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距離江晚梨一個手臂的距離烤起火來。

兩人看著火堆,都沒有再說話,池知暉有些尷尬。

江晚梨身上的衣服快幹了,她覺得身上開始有些熱,奇怪,明明剛才那麼冷,洞裏溫度也沒那麼高啊,難道發燒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不出來,池知暉察覺到她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你摸摸我的額頭,是不是發熱了?”

池知暉無奈一笑,這個傻瓜,她對男女大防是一點都不懂啊!

池知暉抬起手摸了摸:“好像不燒。”

江晚梨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身體裏麵好像有一團火想要破土而出。

突然她坐直了身體,她想起了掉下來的時候看到的蜘蛛,身體一下僵住了……

她慢慢轉過頭看向池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