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池偉君帶著蔡氏和池環、池閔去了燕州上任,這一去直到池知暉打完仗才再次回來。

阮夫人的一輩子都毀在了池偉君的身上,認真算起來,她和池偉君的甜蜜生活也就她剛成親的短暫的一個月。

她後來都活在怒氣和嫉妒裏,一個人寡居那麼多年,樣貌雖然美,但臉上已經有了刻薄之相。

阮夫人這麼激烈地反對兒子和江晚梨在一起,這都在池知暉的意料之中,隻是他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再說江晚梨也沒答應要嫁給他。

現在他和江晚梨又各自有那麼多事情要忙,以後都是要為帝的人,在一起更難了。想到這些池知暉臉色難看起來。

本來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應該熱鬧高興的日子,但池家實在是談不上和睦之家。

唐國公無奈,他對池知暉說道:“你剛回來先去休息,要你忙的事還多著呢,你和江晚梨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說完他又對著池偉君一臉嚴肅地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所有人都盯著咱們家呢,管好他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嚴厲地掃視了一眼蔡氏和池環、池閔,以及不知道是池環還是池閔的六個女眷,唐國公壓根沒讓她們見禮。

說完,唐國公徑直出了花廳走了,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家裏又劍拔弩張的場麵。

本來蔡氏回來是有些忐忑的,她得罪死了阮夫人,如今池知暉又要做皇帝了,如果阮夫人現在想對付她,簡直輕而易舉,就是池郎也沒有辦法阻擋。

可是當她看到阮夫人激烈地反對池知暉和江晚梨的婚事時,她又有些幸災樂禍,她知道阮夫人說得話就是諷刺自己的,可是那又怎樣,自己的兒子不是一樣?

阮夫人聽了唐國公的話就沒有繼續說,而是讓人趕緊安排著池知暉去休息去了。

阮夫人正要出正廳,池偉君急忙叫道:“等等”,阮夫人停下回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池偉君有些尷尬:“環兒和他的女眷,還有閔兒住哪裏?”

阮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讓暉兒的身邊的小廝安排在外院吧,內院也不是什麼髒的臭的都可以住的地方。”

“你!... ...”池偉君氣得手指著阮夫人,阮夫人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正廳裏鴉雀無聲,池偉君鐵青著臉直接叫來了管家,讓他給安排了幾個院落給池環等人住。

阮夫人聽到管家遞來的消息也不在意,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兒子的婚事,她已經認定了花綺夢這個兒媳婦,這件事她要找暉兒說清楚。

隻是現在暉兒還未登大寶,公爹說得對,暉兒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解決,這件事先不著急,反正江晚梨離得那麼遠。阮夫人還是能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的。

這邊阮夫人不著急了,可是有人著急了。花綺夢聽到池知暉回來的消息,恨不得立馬去池府去問個清楚。

但池知暉剛回來,她再著急也得等人家全家人歡聚之後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