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謝承澤又來了。
這次他拿著南郊地契過來,放在鍾詩的麵前,“現在你滿意了吧。”
鍾詩並沒有伸手去拿,“今天下午,婆母在我院門罵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你現在認為,南郊那塊地就能滿足我了嗎?”
謝承澤臉黑得跟鍋碳一樣:“鍾氏,你現在是徹底與我撕破臉是不是?我們夫妻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什麼?”
鍾詩看向謝承澤:“你認為錯都在我?謝承澤,我的話你何時放在心上?五年期間,我沒有事事為你著想,處處為你考慮,你五年以來能夠平步青雲,難道我鍾詩沒有半點功勞?”
謝承澤抿了抿唇:“我沒有否認你的功勞,我知道你為這個家付出許多。”
鍾詩反問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何我還要有如此待遇,婆母把我試做外人,小姑子把我視作仇人,凡是出點事情,這責任就是在我頭上。好處你們都占了,有壞事怎麼還成了我的錯?”
“你也知道我娘親和我妹妹都是沒見識的人,你何必與他們一般計較呢。”
鍾詩冷笑:“謝承澤你說這話已經有三年多,你不膩我都聽膩了。既然你們不把我當做一家人,我也不必對你們掏心掏肺,我是商人凡是以利為先。這般相處挺好的。”
謝承澤:“一定要如此嗎?”
鍾詩:“必須如此。”
謝承澤咬了咬牙,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就代表了兩人回不到過去。
“好。我如你所願。來人。”
一會兒下人把兩家店麵的房契也拿了過來,謝承澤:“現在你滿意了吧。”
鍾詩笑眯眯收下,“夫君吩咐,妾身自然辦得到。”
鍾詩從未自稱過妾身,有好處,連身份都願意降低。
謝承澤感覺心底一片冰冷,“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鍾詩笑道:“夫君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夫君何時進宮,請給個準話,妾身準備準備。”
“兩天後。”
兩天後,皇宮雨宸殿,鍾詩對著坐在上頭的沈君屹行禮問安。
沈君屹看著一旁的謝承澤:“謝大人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
謝承澤一僵,笑容略微有些複雜,忍著屈辱說:“殿下,她是在下的夫人。”
沈君屹嗤笑一聲:“怎麼你以為本殿下會看上你家夫人?”
謝承澤小心翼翼提醒道:“這孤男寡女,傳出去對在下夫人名聲不好。”
沈君屹:“名聲?名聲不好,你會殺了她嗎?”
謝承澤隻覺得沈君屹胡攪蠻纏。
鍾詩低著頭不說話。
謝承澤:“在下自然相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