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欣許挑了挑眉:“學長你也有點不夠意思哦。”
時序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沒什麼出息,有什麼好說的,我爸媽對我最大的期待就是別餓死就行,我堂哥才是我們時家的希望!”
商欣許卻忽然嚴肅起來:“學長,你不要這麼說!你就是你,你有你的閃光點,為什麼非要成為別人期待的什麼人呢?”
商欣許知道,自己以往就是被季夫人的框架框住了,再麵對時序,她不想他也變成她這樣。
沒有想到自己的自嘲被人認真對待,時序一下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知道了。”
商欣許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嘛。”
時序還是愣愣地看著商欣許。
過往的心動似乎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隨著時間消散,反而在這一刻,一切疊加起來,達到了頂峰。
他猛地搖了搖頭,有些慌亂地說道:
“我們……我們還是談談爺爺的事情吧。”
“對,我什麼時候上門拜訪呢?”
“是這樣的,爺爺本來是今日要從英國回來的,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忽然在機場病情發作……”
說到爺爺的事情,時序的眼神也不禁暗了下去。
“所以我今日隻是帶了些資料過來,見爺爺你可能還要等幾日。”
“好,我知道了。”
商欣許接過。
她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詢問時序一些細節。
二人談話之中還夾雜著敘舊,時不時說著便笑起來。
而這一切,都落到店外季羽深的眼裏。
他的眼眸像是結了冰,沉默不語,心底卻翻騰著暴怒。
男人的臉龐恰好被路邊的草木擋住,商欣許的笑容卻清晰地印在他的眼底。
怪不得她願意簽字離婚,原來是早已找好了下家。
他不自覺地回想起商欣許這幾年在他麵前溫柔的模樣,握緊了拳頭。
這個虛偽的女人,以往的一切果然都是裝的!水性楊花怕才是她的本質!
男人一怒之下,重新踩下油門。
他真是瘋掉了,才會特意過來看商欣許這個女人!
而對這一切,商欣許都亳無所覺。
和時序商量完所有事宜之後,已經是中午。
時序站在門前,向商欣許揮手告別,眼神中有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不舍:“之後爺爺回來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好的!”
商欣許轉身離開。
而時序一直看著商欣許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舍得收回目光,低下頭,嘿嘿地傻笑出聲。
而走遠的商欣許也緩緩抬起頭。
因為是冬天,正午的陽光並不讓人討厭,反而很是溫暖。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看著霧氣升騰消散。
今天……算是一個好的開頭吧。
商欣許微笑起來,習慣性地去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臉色忽然一變。
不見了!
她猛地低下頭去,心中慌亂不已。
她怎麼能把那條項鏈弄丟呢!明明她一直隨身攜帶,哪怕是洗澡,也會把它放到盒子裏,好好保存……
商欣許一頓,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是前幾天收起來,放在了季家臥室的抽屜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