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是接受不了。”
屍語者好像有點生氣，冷哼道：“沒逼著你接受。”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最後還是陸雲把話題拉回來：“好了，還是說說正事。”
“屍語，你說，你有辦法繼續提高加速的倍數？”
屍語者輕輕點頭，道：“這其實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加速倍速和集群意識的個體有直接的關係。”
“集群意識裏的個體越多，能加速的倍數就越高。”
“那個曼陀羅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估計它想要容納其他的森林並不容易，首先森林其實已經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集群意識了。”
“它想要去容納其他森林，實際上是群體的吞並，而不是一個一個的收納。”
“單從這方麵來說，我反而要比他容易好多，因為容納新的屍體進來，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可以和它融合。”
公良言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能增加多少倍？”
屍語者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但最少不會比它差就是了。”
“最少也是八萬多咯？”
“是的。”
閔牙這時候忽然道：“八萬乘八萬，六十四萬倍啊？豈不是等於現實一天，幻境裏六十四萬天？”
所有人都用無語的目光朝她看去，陸雲更是沒忍住感歎道：“閔牙，你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正好村裏的學堂要開了，你要是沒事不如來上上課？”
閔牙還沒意識到自己到底錯哪兒了，仍然堅持道：“沒錯啊，是八八六十四嘛。”
眾人都懶得理她了，陸雲又看向屍語者：“這種融合，對你來說有副作用嗎？”
屍語者平靜道：“當然有，群體意識融合之後，很難再分開了，到時候我不在是我，它也不再是它，會誕生一個新的群體意識。”
陸雲懵了，下意識道：“那你還說出來？”
這事兒要是就陸雲知道，他肯定會保守這個秘密，但現在公良言和伊萊都聽到了。
伊萊大概沒聽懂暫且不說，但公良言，他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屍語者確實愈發奇怪：“既然有辦法，當然要說出來啊。”
“哪怕代價是犧牲你自己？”
“當然，這有什麼問題嗎？他們之前不是打算犧牲你來著，我看你也沒有反對啊。”
你這邏輯還真是清奇，陸雲第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閔牙這時候又道：“可陸雲願意犧牲是在了無牽掛之後，你還有大好年華啊。”
這話說得好，閔牙的智商真是薛定諤的智商，八萬乘八萬沒算出來，這時候倒是挺敏感。
屍語者則是認真道：“都一樣啊，我本來早就了無牽掛了。”
這話說得眾人又是一陣沉默，仔細想想，好像也是。
屍語者跟他們一起相處這麼久了，鮮少有主動去做的事情，基本都是別人讓她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好像真的對一切都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