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倒也是新奇。”
韓嶽奕眸光微動,他知道蘇璃自小養在相府,王公貴族的宴會都以稱病為由少有參加,更不要說什麼外出遊曆了,那估計是她自己編造的幌子。
但是接連新奇的題目,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那便是她真有巧思了。
但為何之前蘇璃一直不溫不火?隻傳出了個性乖張的名頭?
他近日在坊間還聽過不少傳聞,都說這真假千金之事,說什麼假千金蘇璃是個草包,頂著相府大小姐的名聲十幾年,連個大字都不會寫,畫個鳳凰成山雞,可謂是一事無成。
反觀真千金蘇瑤,即便流落在外十幾年,一朝歸來,那叫一個膚白貌美,氣質如蘭,還據說寫的一手好字,彈的一手好琴。眾人都說,假的成不了真。
然而韓嶽奕此刻卻覺得事情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的,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內情。韓嶽奕的內心戲很多,然外界不過幾秒的時間而已。
對麵坐著的王博考這時候也不心疼自己的美酒了,伸長脖子就往窗下看,恨不得貼到那個茅房上。
韓嶽奕嫌棄地看了眼他,“什麼姿勢?莫作怪,走吧,咱們也下去瞅瞅。”
“哎?真的?你不怕那蘇璃認出你,再糾纏於你?”王博考連忙把頭從窗戶外挪回來,差點撞到窗沿。
“若她還想活命,就不會和我相認。”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博考睜大了眼睛,“我說韓嶽奕,你不會冷心冷情到這個份兒上吧,人家好歹是跟你有著十幾年婚約的人,現在就想把人給哢嚓了?”
韓嶽奕扶額,有時候和傻子說話挺累的,他一個人真的很無助。
“你想太多了,不是我,是別人。”說罷,也不管身後王博考作何感想,率先下了樓。
此時高台左右都圍滿了人,一個個對著茅房指指點點,遠處瞧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新茅房賞鑒會呢。
蘇璃看著眾人興致都提高了些許,便繼續朗聲道,“諸位,這第二題便是還原這個密室的手法。你們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一個問題一兩銀子。”
果然,錢錢才是發奮圖強的原動力,眾人立刻斂神凝息,仔細聽問題。
“一,新郎確定為他殺,但,判斷依據為何?”
“二,新郎是在進茅房前就死了,還是在進茅房後才死的?判斷依據為何?”
“三,凶手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於無形的?判斷依據為何?”
“以上三個問題,都需要判斷依據,簡而言之就是證據,不論是人證還是物證,必須嚴絲合縫,經得起推敲,才算作答正確。”
“至於人證,在下便是這一事件的旁觀者,諸位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向我詢問,若能夠回答的,我定知無不言。”
蘇璃講解完規則,便示意眾人上前檢查茅房,“在這茅房內,我用粗布和棉花製成了一個成人大小的布偶,充當死者的屍體,諸位可先觀察外圍,再打開大門檢查內部。”
聽聞蘇璃的話,眾人紛紛圍在茅房左右,卻遲遲不敢上前。不是他們膽子小,就是吧,這個事兒,從來沒經曆過。好幾人暗搓搓地看向王清穆,示意這個學曆最高的秀才想想辦法。
王清穆會意,他款步走向劉屠戶,“老劉,這事兒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