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眼睛一轉,仿佛剛瞧見趙四似的,指著他跟眾人道,“瞧見沒?那個趙四就是參與比賽的人之一,你們不防去問問他?”

眾人猛回頭,剛就覺得這小子神情不對勁兒,感情當年也是參加拉屎比賽的一把好手呀。嘖嘖嘖,年紀輕輕,就是會玩。

趙四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就知道自己老板戲精上身,絕不可能放過自己。

眾人立馬圍了過去,想要聽更多的細節,但是韓嶽奕還停留在原地,他看著眼前古靈精怪的蘇璃,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一股惋惜的情緒。

他輕聲道,“趙公子,或者說蘇璃?”

得,她也沒期望自己的這糟糕的化妝技術能夠瞞過誰,但是開業第一天就被自己的未婚夫認出來,多多少少有些晦氣了。

“您還是叫我趙老板吧,出門在外,勿怪勿怪。”

韓嶽奕點頭表示明白,本想問問近況,但王博考一把從後麵給他抱住,“哎喲,小三兒!你咋還在這兒呢?那邊都說到關鍵劇情了!”

韓嶽奕掙脫不開,隻得被拽走,拖著來到了趙四旁邊。

蘇璃看著此刻還活蹦亂跳的兩個人,不由得有些歎息,瞧瞧,多活潑的兩個人啊,怎麼就小三小四的了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話說,我那死鬼兄弟沒別的本事,就是酒量好,在我們那個村兒,堪稱千杯不醉!”趙四活靈活現,一臉唏噓。

“誰知道那天大婚是不是高興傻了,沒喝幾口酒醉得暈乎乎的,別人說什麼是什麼。”

眾人一聽,來了精神,若真是千杯不醉,婚宴那幾杯小酒怎麼可能直接醉到茅房裏去?

韓嶽奕和王博考倒是想的更多,畢竟大宅院出來的人,耳濡目染也知道那些醃臢的手段。看來,這位新郎官怕是被下了什麼藥?

兩人對視一眼,卻都按捺不表。

現在疑惑還很多,胸口的銀簪、密閉的茅房、凶手的行蹤都還沒有痕跡。

劉屠戶嗡嗡地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那他醉到什麼程度?是怎麼去茅房的?被人扶進去的嗎?”

趙四眼前一亮,這可就是問對人了!“醉得挺厲害的,本來我們想勸他來著,他不聽,掙開我們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地就往中間那個茅房走去了。”

“哦對了,瞧我這記性,我這兄弟有個比較奇怪的癖好,不喜歡雙數,隻喜歡單數,因為這樣他就能夠選擇最中間的東西,比如去小攤上選把折扇,去書鋪買個雜文,他都得選最中間的才行。”

韓嶽奕心下一驚,奇了怪了,怎麼跟自己這麼像?

王博考也是看了眼韓嶽奕,他悄悄走過去問他,“你說,這個死在茅房裏的新郎,不會是以你為原型的吧?”

笑死,他壓根不信這個是蘇璃的親身經曆,估計就是她自己話本看多了,編的故事。就是沒想到膽子挺大,竟然連韓嶽奕都敢編排。

韓嶽奕這種奇怪的強迫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也就小時候展露一下下,在他母妃死後,就把自己的愛好、習慣都收了起來,避免被有心人利用。

能夠知道這點的,不巧,也就王博考和蘇璃他們這種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的人了。

王博考好像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整個人更加興奮了,“好兄弟,你等著,我定然把你的死因查個水落石出!哈哈哈哈!”

韓嶽奕無語,這個友誼程度,他很難評。

但是知道了這個死者的特殊習慣,有些問題似乎就能夠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