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顧禦城端坐著聽著康碩在彙報:“顧總,我跟蹤墨昕去了不遠處的明星花園,發現墨昕在那裏有一處房產。
奇怪的是我沒看到他開門,房間的燈就亮了起來,連續蹲守了幾天,也沒見他出門。
可是昨天見他突然出現在門口,接著沒開門又直接就回家了,顧總,我覺得墨昕肯定就是那個救走段煒的鬼。”
“嗯,很有可能。”顧禦城淡淡地說。
這下至少確定了墨昕是個神,至於是不是他救走了段煒,顧禦城還想繼續求證,最好能親自會會墨昕,從他嘴裏聽到答案。
然後他涼颼颼地掃了他一眼,“不用跟蹤了,他已經發現你了,故意嚇唬你。”
康碩一愣,急忙澄清:“顧總,我沒害怕,真沒害怕。”
天天晚上被噩夢驚醒,應該不算害怕吧?
“不害怕就對了,你記住了,人要敬天,但人定勝天,任何魑魅魍魎在人類麵前都無所遁形。出去吧。”
顧禦城說完凝眸看著照片上的墨昕,發現他的笑容很詭異,似乎在故意挑釁他。
除了段煒和那個怪老頭外,墨昕是第三個刷新了他無神論的“神”,是時候會會他了。
可是墨昕豈是他想見便能見的“神”?否則以他的能力還不早就見過了?
顧禦城第一次感到無可奈何。
“對了,顧總。”
剛剛走到門口的康碩突然又折回來。
“最近很多信徒自主籌款修建天帝廟,新廟雖然不大也不像樣,但是香火很旺。
還有人說他們見到神父了,他不但親自出麵傳播神識還動員廣大信徒除了去天帝廟燒香外,平日在家裏也供奉天帝,且日日上香……”
“神父?段煒又出來了?”顧禦城的瞳孔驟然收縮。
康碩搖搖頭,“根據他們的描述,神父是個陌生人,或者是他們重新任命的。”
顧禦城:“……”
康碩見他不語,又問道:“天帝廟我們徹底放棄嗎?”
輕易認輸可不是顧禦城的作風。
“在那些失蹤的人下落明了之前,我們都不能重啟天帝廟的收購工作。”
康碩明白他的意思,一定要在那個案子破了後,還了顧氏的清白,才能繼續那項工作。
在那之前,一個字:忍!因為眾怒難犯,輿論可怕。
康碩出去後,顧禦城的眸光移動落到台曆上,看到那個被他用紅筆圈起來的日子若有所思。
耳邊似乎又響起薑央得意的笑聲,“大叔,你都快三十了,我才十八歲,好不般配呦。”
“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就是十八歲,說,你的生日是哪天?是不是快十九了?”
“嗯,好像是。”
薑央認真地思考了半晌後說:“楊院長說,每年的三月二十七就是我的生日。”
其實那是薑央出現在孤兒院門口的日子……
……
三月二十七,薑央和平常一樣慵懶地翻個身,打算睜開眼睛去上學。
伸手一摸,啊?顧禦城竟然還在身邊?幾點了?她閉著眼睛摸索到手機,眯著桃花眼,看清了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半了。
天啊,趙月竟然沒上來喊她上學?完了,完了,要遲到了。
薑央一個咕嚕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嘴裏不依不饒。
“都怪你,昨晚折騰到十二點多,害得我要遲到了,你也不叫醒我。誒?對了,你怎麼也賴床了?腎虛啦?讓你注意一點也不聽,看,不撐了吧?我告訴你,人不服老不行……啊!”
薑央話未說完,就被猛然躍起的顧禦城給撲倒在床上。
他俯視著她,眸子裏閃爍著星星之火——欲望之火,嗓音低沉黯啞。
“好心等你睡醒,你卻嫌我老?那我就徹底把你睡明白,讓你搞清楚我到底行不行老不老。”
說完就開始攻城掠地,其凶猛的樣子一點沒有鏖戰一夜的疲勞跡象。
“啊?大叔,禦成,我不服水土就服你行了吧?你不老,不……唔……”
半晌後,一道沙啞的男聲響起,“一會兒,我扶著你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