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桐,不要讓他開車,把他送回去。”
楊眉回過神來一邊哭著,推搡著梁桐跟緊顧禦城。
待他們走後,楊眉哭著問顧宏遠,“他會不會就此沉淪下去?”
“不會,知子莫若父,過了今夜,他又會變成從前的那個他。”
顧宏遠的語氣很篤定,卻換來顧寧的一聲嗤笑。
“恭喜你,從前那個性情涼薄、矜貴疏離、平易卻不近人的顧禦城又要回來了。”
然後丟下老兩口去了臥室。
湖畔別墅內,顧禦城把梁桐趕走了,然後脫掉西裝三兩下撕扯掉領帶點燃了一根香煙又取了一瓶紅酒,一口香煙一口酒,直到酩酊大醉意識不清。
朦朧中,薑央踏著淡藍色的煙霧施施然走來,來到他跟前撫摸著他的臉龐,聲音很柔和。
“禦城,禦城……”
……
顧宏遠說的沒錯,第二天,顧禦城又變成了那個風姿卓雅的男人,好像昨天根本沒發生任何事。
隻不過,顧氏集團的員工不約而同的發覺,總裁的氣場由從前的淡然變成了寒冷而不可靠近,一個個戰戰兢兢不敢出任何差錯。
有人歡喜有人憂,與眾人的消沉截然相反的是何雨晴的亢奮,自打那日她從湖畔別墅走出來後,精神就特棒,吃嘛嘛香,走路帶風還哼著小曲。
眾人冷眼旁觀紛紛猜測她很可能是爬上總裁的床了,看來顧氏集團的老板娘是真的換人了,不僅為薑央感到惋惜,也為自己的未來燒了一炷香,千萬別觸了總裁的黴頭。
薑央在的時候,顧禦城麵色儒雅,脾氣也是出奇的溫潤,就算他們出了點小錯誤,也隻是輕輕一句下不為例帶過。
可是今天早晨,財務部的小趙因為一個小數點被直接開除了。
唉,看來往後的日子不好混了。
習慣摸魚的許地見勢不妙趕緊“毛遂自薦”地去了下方小公司曆練去了,滾得遠遠地就不用感受顧禦城的冷氣壓了。
一個月後,於飛和楊凱、喬宇和南嘉、顧寧和梁桐將要同時舉行婚禮。
這天下班後,顧禦城把喬宇叫到總裁辦,拿出一份股權轉讓合同讓他簽字。
喬宇一看,挑眉道:“雲之都?送給我?”
“給你們當賀禮,以後好好地為了彼此而生活,不要再操心某些外人的事。”
“那是自然,南嘉現在的心裏我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靠邊站。”
喬宇得意洋洋地說,一邊還不忘把合同給推回去。
“這個你還是收著吧,這些年下來我發現我最適合和你搭檔,讓我單打獨鬥太沒意思了,弄不好沒幾天就垮了,工商管理那塊還是你這種奸商比較適合。”
“也好,我再給你一些公司股份當賀禮。”
顧禦城說著收起了合同。
“那就對了,躺著數錢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對了,有沒有和她聯係上?”
顧禦城對上喬宇關切又八卦的桃花眼,微微蹙眉道:“為何要聯係,她想走就走吧,我和她之間的距離有一百米,我一直往前走,哪怕她一步不動我也不怕,可是她卻在我距離她隻有半米的時候突然跑了,我累了再也走不動了,算了,餘生各自安好就是。”
聞言,喬宇定定地看著他,想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買賣的是啥藥,卻總也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