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那幅畫聊到了美術史,又從美術史聊到歌劇…賀鈺銘懂得很多,言語談吐都散發著優雅與博學,慕曦月很喜歡這次聊天。
一個侍者過來為他們二人添酒,但是不小心灑到了慕曦月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在胸口位置沾染了紅酒,侍者十分驚慌,連連道歉。
賀鈺銘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幫慕曦月擦拭身上的紅酒。
“賀先生,我可能要先失陪一下了。”
…
“硯溪,我知道你心裏還不能原諒我,但我當初確實也很無奈。”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選擇了退婚,與我徹底斷絕了往來。”
白家與賀家原本相交很好,都是大企業家族,不僅生意上有往來,兩家還曾協定過婚約。
隻是沒想到在白硯溪和賀雪薇訂婚之後,白氏集團突然出現了商業危機,更雪上加霜的是白硯溪的父母也在之後出了意外雙雙去世,導致白氏集團股票一路跌落穀底,幾近破產。
白家沒落,賀家自然想悔婚,但讓白硯溪沒想到的是,曾經與他海誓山盟情意綿綿的和賀雪薇當即同意退婚,任他如何挽留都毫不留情的離去。
他知道賀雪薇身為賀氏的養女有很多苦衷,但她竟然完全不相信他會東山再起,在他最落魄的時候離他而去,隻為了保住自己賀氏集團大小姐的身份地位。
賀雪薇咬著唇,伸手輕輕拉住白硯溪的手臂。
“不是這樣的,硯溪,我沒有辦法,我隻有繼續留在賀家,保住這個身份,才有可能幫到你啊。”
“幫我?賀小姐,白影集團是我從白氏集團的落魄中一手建立的,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白硯溪淡漠的語氣中略有一絲嘲諷。
“硯溪,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樣——”
“不好意思賀小姐,今天到此為止。”
白硯溪打斷賀雪薇的話,目光沉沉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賀雪薇不明所以,她看向白硯溪離開的方向,慕曦月和賀鈺銘相談甚歡。
慕曦月大概是弄髒了衣服,她哥哥賀鈺銘在幫忙擦拭,但從她這邊的角度看著,那二人的身體十分貼近。
賀雪薇看了看白硯溪匆匆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慕曦月走進洗手間,認真處理起連衣裙上的紅酒。
“看來你與賀鈺銘聊得很愉快。”
冷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慕曦月回頭看去,白硯溪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洗手間的門口。
慕曦月挑了挑眉,“白先生,同賀小姐聊完了?我還以為你們還需要一會時間。”
啪!
白硯溪沒有說話,反而將洗手間的門從裏麵反鎖了起來。
慕曦月立刻掃了一眼身後的隔間,“白先生,這裏可是女——”
“需要時間做什麼?留給你和賀鈺銘勾三搭四??”
白硯溪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慕曦月的話。
什麼意思?
慕曦月眨眨眼,她不過就是同賀鈺銘跳了支舞,聊了幾句而已,還都是在白硯溪的默許之下,有什麼問題?
“白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與賀先生是正常往來,好像沒什麼不妥吧?”慕曦月抽出紙巾擦了擦手。
白硯溪嗤笑了一聲,解開西裝扣子走到慕曦月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