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總裁在被隔離之前告訴我,讓我不要慌,說楊總裁能處理好這件事。我心裏就明白了什麼意思,這三天三夜我也沒有找到逃跑了辦法。晚上三點,我假裝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外麵看守我的人怕出人命,便開門看發生了什麼事,我打傷那人跑出來了。
可晚上三點多,哪裏有車?我摸黑跑到公路上,跑出很遠,也沒能攔住車,隻好在一個橋洞裏過了一夜,天剛亮時才攔了一輛貨車。我在那車上聽新聞,才知道我已經成了通緝犯。貨車不是到江城的,我隻好半路下了車,可不敢坐客車,隻得攔些貨車,可他們都不停車,後來攔了一輛老百姓的一輛三輪車,到了城外,我見有警察的關卡,是下車從地裏跑過來的。”胡銘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苦了你了。”顧頎被胡銘的這種精神所感動。
“嗨,不提這些,先救人要緊。”胡銘哭喪著臉。
“大胡子,他們為什麼要抓墨涵和薑書記一家人?”胡銘雖然把胡子刮得幹幹淨淨,可楊如畫還是喜歡喊他大胡子。
“薑書記一家人都被抓了?”胡銘一驚,道:“可能是在抓我們之前就把他們抓了。”
“快說,為什麼要墨涵和薑書記一家人?”楊如畫急得流淚滿麵。
“大小姐,您不要急,我隻是聽到有一個人說了一句:他們合謀貪占國家財產。”胡銘道。
顧頎長舒了一口氣,道:“他們未必能查出些什麼來。”
“墨涵對下麵的人要求都很嚴,賬目向來都很清楚,特別是公司高層領導的賬目,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一家親集團是墨涵給坤涵、孫洋和楚江清他們的幹股,委托他們管理集團,這並沒有一點錯。”楊誠義思索了片刻,道:“也許,正是因為他們查不出什麼事,才查了這麼多天。如果這事猜得不錯,是有人告發了墨涵和薑書記,他們已經暗中查了此事,確實有一家親集團猛然發展起來,的確不符合常理。可他們不知道,那是墨涵暗中操作了近兩年才搞成的。”
“胡銘,你還記得那賓館的名字嗎?”顧頎道。
“華天賓館。”胡銘道。
“我們去華天賓館。”楊誠義怒道。
四人正要走,李浩然帶著六七人走進來,胡銘知道他們一定是接到了上麵的通知,要抓自己,嚇得趕緊躲到楊誠義身後。楊誠義趕緊將事情大體說了一遍,李浩然勃然大怒,道:“上麵欺人太甚,這警察沒法做了。”
“不做了,跟著林副總裁幹,也不比做警察差。”
“對,對,對……真是欺負人。”
六七人嚷嚷著,顧頎輕聲道:“現在天聯還沒有人知道這事,大家請注意保密。”
“兄弟們,去華天賓館。”李浩然把手一揮,帶人迅速離開。
“李局長,我在逃回來的路上,已經打電話給了袁飛,讓他安排人在華天賓館附近守著,不要讓他們將人轉移了。”胡銘跑過去,忐忑不安的說著。
“好了,我知道了,你這個通緝犯是被扣上帽子的。”李浩然說罷,轉身即走。
李浩然是薑天華的貼心之人,也私下是林墨涵的好朋友。這人一身正氣,最恨這些“偷雞摸狗”的行徑,聽說薑天華及家人,還有林墨涵被神秘帶走,義憤填膺,他要舍去這事警服,打鬧一場。
楊誠義很清楚李浩然的脾氣,分做兩輛大奔,緊跟著而來。
他們都不知道,袁飛、池蘭、袁繼恩和白雪分乘三輛車,已經趕在了他們前麵,邊同司機七個人,將華天賓館前後門堵了起來。袁飛沒有讓飛龍社的人加入,可讓飛龍社的人暗地發動了群眾,說省裏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將薑天華書記和天聯的林墨涵副總裁扣押在華天賓館,三天三夜不見人影,生死不明。
在江城的老百姓的眼裏,薑天華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口碑極好。百姓們一聽說這事,可是感到震驚,一是維護薑天華,二是想弄明白為什麼要抓他們心中的包青天?而天聯集團下麵縣級市有多少花供貨廠家,尤其是天聯的天昊分公司,下的供貨廠家太多。再說了,林墨涵建立了那麼多的基金會,一個村或是一個地方有一個人受益,這一號召,便是群體而來。這三股勢利加起來,一天之中,已經將華天賓館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
李浩然和楊誠義他們趕到時,華天賓館的周圍已是人山人海。各大電視台的人和新聞媒體也都已到齊,紛紛現場報道此事。憤怒的人群在外麵大喊著,要求馬上釋放薑書記和林墨涵,不然將強行攻入華天賓館。
一次不可收拾大事件,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