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黑手,嚴懲黑手……”
眾人高呼,震耳欲聾,此情此景愈演愈烈,將一發不可收拾。
“鄉親們,他們在給上麵打電話,一會兒讓他們專案組的組長跟你們個交待。”薑天華大喊著。
二十分鍾過後,一個人探著腦袋,大喊道:“鄉親們,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以前接到原天昊總經理姚秋龍的舉報信,說薑書記和天聯集團的林墨涵副總裁合夥吞占江城土地,私分巨額利益。誰料到我們明查暗訪的這麼多天,卻是沒有查到他們私分一分錢。我們也是受到姚秋龍的蠱惑,才這樣做的,請鄉親們原諒。”
“你們不要拿著一個死人說事,人死了,又不能開口說話,你們這是在玩死無對證。”
“你們的良心讓狗吃了?跟一個市委書記玩這種陰謀,真是缺德。”
“鄉親們,請我說幾句。”一個文縐縐的老人喊了一句,眾人安靜了許多,那老人高聲道:“我以前是咱們市裏的一名幹部,知道這方麵的一些內情。一般情況下,有人寫舉報信,都是不署名的,他們怎麼知道會是天昊集團的姚秋龍?這是一個疑點。
再者說起來,單獨是一個從商的姚秋龍告一個市委書記,也用不了這麼大的排場,也不用將我們的薑書記和林副總裁帶到這裏來。這就說明了什麼?我心裏很清楚,我們江城市一定有人在背後支持姚秋龍,這信是他轉到省裏去的,不然省裏怎麼會知道是姚秋龍寫的這舉報信?
這背後的人非常歹毒,他知道姚秋龍死了,如果有人查出此事,可以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可他的目的是什麼?這原因很明了,是他要跟省裏的某個官員合夥搞垮薑書記,順便也把林墨涵副總裁也拖進去。
我敢斷言,這一次的事件是我們市裏的這個領導和省裏的某個官員合謀的,姚秋龍的舉報信隻不過是一個引子,也是他們能借機脫身的一個幌子。”
老幹部的這一番話,引起一陣軒然大波,眾人議論紛紛。
薑天華心裏明白:原來省委書記想把自己提起來,在他未退休之時,好讓自己平步青雲,也好讓自己接替他的位置。這樣以來,那些想做省委書記的人就視自己為眼中釘,一定會在這之前將自己拉下馬。如果是這樣,這位老幹部又道出玄機,這事沒個水落石出,是不能解決了。這事可能是這位老幹部說反了,也許是上麵的人找到了江城的某個官員,讓他暗地查我的事,可是他無從下手,就是這個時候,他收到了姚秋龍的舉報信。可是他看後不敢向上報這事,後來姚秋龍死了,有了死無對證的盾牌,他才敢捅上去,才敢與上麵的人合謀此事。這事如今鬧大了,省委書記豈能不知道?不用我說,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官場是非多,怪不得林墨涵不做官,卻經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可我薑天華還是把拖進來了,真讓這小夥子受苦了。
池蘭一聽到這番話,當即氣得暈倒在地,袁飛抱著池蘭氣得用手直拍車,罵道:“這個小畜牲,他是想要我們的命啊!”
顧頎趕緊給池蘭掐陰中,喂水,池蘭醒過來,就是一陣大哭。
“池大姐,不要哭了。姚秋龍已經去了,就讓他在地下安心吧。”顧頎安慰道。
“池大姐,袁大哥,日後不要再提這事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秋龍當時是一時糊塗,也是被人利用了。他已經走了,什麼事都過去了。繼恩和白雪很懂事,也很努力,你們應該為他們而高興。”楊誠義道。
“謝謝你。”池蘭哭道。
“顧阿姨,楊叔叔,謝謝你們能夠原諒秋龍,原諒我爸媽,真心的謝謝你們。”袁繼恩邊抹眼淚邊道。
“謝謝叔叔阿姨,我和繼恩日後會努力做好的。”白雪哭成了淚人。
“傻孩子,不要哭了。”顧頎安慰著,也跟著落淚。
“唉,這輩子我和池蘭能有墨涵和繼恩、白雪這樣的親人,還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弟妹,已經知足了。”袁飛雙手捂著臉,卻是再難以啟齒。
不多時,林墨涵、楚江清、薑坤涵和孫洋一起走出來,楊如畫、顧頎、楊誠義、袁飛、池蘭、袁繼恩、白雪、楚涵、袁麗麗和李浩然等人擠了過來。眾人相對無語,孫洋伏在顧頎的懷裏隻是哭。林墨涵想到了這樣的大陰謀,知道此事根本無法控製,安慰了眾人幾句,勸眾人先離開,便來到車上。
楊如畫想跟他說幾句話,可林墨涵頭一歪,卻是睡著了。楊如畫輕輕把林墨涵摟在懷裏,看著疲倦不堪的心上人,一時悲喜交集,淚水如雨。
楊如畫輕輕對艾虎做了一個手勢,艾虎開車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