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宇踩著老頭的腳印進入黑木陣後,整個人慌的手忙腳亂,眼睛盯著腳印,還得看著帶刺晃動的木頭,根本忙不過來,時不時紮一下也是疼得不得了,幾十斤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敏捷不起來,索性折騰了幾圈趕緊跑了出來,心想這真不是人幹的活,自己不是神童,誰能直接看一遍就上手,不能先讓自己踩著腳印練熟了再布陣嗎?想到這裏陸中宇突然靈機一動,自己在陣法外麵,看著地上的腳印位置與方向,憑借著剛才在陣法中的幾次記憶,直接在空地上模仿了起來,連著運行了幾次後,陸中宇突然心中空明,緊著著閉上了雙眼,身體好像不受控製一樣,自主按著老頭的腳印運行了起來,陸中宇並不知道,此時他表現出的身法,雖不如老頭靈敏和迷幻,但是運行的軌跡和感覺如出一轍,而且越運行越快,如若白虎禦風,身法變化無窮,好像從老頭教給的身法中悟出真諦,而這些僅是肉身的基礎記憶,陸中宇心中空明暫時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控製,任憑肉體記憶自主操縱著身體,內心感悟著那玄而又玄的微妙記憶,片片短暫的記憶畫麵偶然浮現腦海,那個雄偉慈祥的父親,正在教著四五歲的小武練習此身法,他的父親好像曾經說過三個字:“乾坤訣。”片片記憶既溫暖又刺痛著內心,陸中宇雙眼睜開怒目望向黑木陣,一個瞬間閃入其中,哪有什麼陣法和刺木,如若入無物之境,心至即達,無影無形,幾個輪轉來回,陸中宇直接閃出了黑木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猶如王者睥睨天下,方圓幾丈內絲發落下盡皆知,他就是以自己為中心方圓幾丈內的主宰,好似手起斧落掌罰這片小小天地,突然站著的陸中宇嘴角流血,咣當一聲倒在地上,旁邊的黑木陣也跟著繩斷木落,驚的桃花飛散將陸中宇埋在花瓣之中。
一個蒼老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陸中宇身邊,正是掃地的老頭子,隻見他手撫白色的胡須,看著地上的陸中宇輕聲道:“好孩子,果然是你。”
等到陸中宇醒來後,已是次日晌午,他隻覺頭疼不已渾身無力,但是發現自己大白天的還未起床,以為是睡過了頭了,趕緊慌慌張張往屋外跑去,心想這寄人籬下怎麼也得伺候好老頭吧!突然腿一軟一個踉蹌差點從門口處一頭栽地上,幸好一股力量將他托了一下才穩住身形,當然他自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昨天的事也已忘的一幹二淨,看見老頭躺在葡萄棚下麵,趕緊過去躬身道:“老人家,實在抱歉,今日不知怎地睡到了晌午,未能給您提前準備飯菜,小武在這裏給您賠罪了。”說完老老實實的躬身在那裏,等著老頭的訓斥。
老頭喝了一口桃花釀,睜開眼看著陸中宇,眼底多了一絲憐愛,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小家夥,以後不要如此拘謹,趕緊吃飯吧,以後你呀,就喊我老爺爺。”老頭說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了。
陸中宇聽見老頭這樣說話,心中也是一暖,畢竟日久見人心,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換回了老頭的一絲好感,頓時心生歡喜,高興的回道:“謝謝老爺爺。”
轉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的陸中宇已經精進太多,身法敏捷連大黑狗都難近身追上,雙臂更是堅韌有力,一斧劈下若千鈞之力,老頭也是欣慰的很,這天老頭把陸中宇喊到身前,對他說道:“小家夥,老夫離魚難以下飯啊,這山後有個水潭,一會讓小黑帶路,你去搞二條來給我解解饞,唉,這學院食堂的飯菜越來越不行了。”說完又喝了口酒,接著在躺椅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