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終於醒了,嚇死雪兒了。”韓明剛一睜開眼便看見韓雪兒在一旁擔憂的望著自己,神色憔悴。
韓明用力的眨了眨眼,清醒了一些後,座起來問道:“雪兒趕緊告訴哥哥,雲武學院去華獸山曆練的人都怎麼樣了。”
“全死了,就回來不到十個人,最可氣的就是他們,一口咬定哥哥出事的時候提前知道逃跑了,有嫌疑,說你醒了要審判你。”韓雪兒小嘴撅著,不滿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告訴韓明。
“是嗎,我可是小看了韓烈龍的勢力了,他能連程家的人都能控製,這是危險的人物。”韓明沉思一番後,便不再說什麼,重新躺下,希望快些恢複身體,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休息了一天之後,韓家大院突然來了一群執法堂的人,說是教韓明到大堂問話,韓明也沒有拒絕,跟著他們來到大堂。
兩名玄者駕著韓明,從威武莊嚴的韓家大門進入,片刻便走入議事大堂,裏麵已經有五六位長老端坐在內。
“大堂之下可是韓家弟子韓明?”一個端坐在最靠前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韓明抬頭看去,正是韓烈龍的父親韓立飛,這幾年爺爺那一輩的長老相繼去世隱退,韓立飛在長老之中的地位驟然直升,隱隱有家族第二把交椅的姿態。
“是韓明,不知三叔喚小侄前來有何要事?”韓明寵辱不驚的回答道。
韓立飛突然站了起來,猛拍桌案,怒道:“你還好意思說,學院曆練死了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安然無恙的回來。”
聽著韓立飛的質問,韓明有所明白,這件事很可能三叔也參與在裏麵,不然也不會用直接為自己自己。
“三叔,各位長老。”韓明向周圍的長老抱拳行禮,說道:“那天是突然跑出一群金發花狼,十分凶殘,李牧講師當下就讓我們趕緊逃命,我是滾到一旁草叢躲藏了起來,才撿回一條命。”
韓明解釋了一句,他沒有將韓烈龍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他知道當下情況,說出來很可能對自己不利,讓對方痛下殺手。
而他三叔韓立飛卻當機否定,說道:“你說謊,昨天有人看見你一個率先出現這城門附近,你實力如此低微,怎麼就單單你跑了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說是不是你和外麵的人串通,設下圈套陷害雲武學院弟子!”
韓明依然不動聲色,淡然回答道:“如果三叔這樣說,那活著回來的豈止是我一個人,為什麼就說是我,我回來也受傷嚴重呀,程家人本來就和我們韓家不對付,還有串通的事情更是冤枉弟子,弟子一個住在偏街小院的落魄弟子有什麼簡直讓人串通。”
“對呀,立飛長老,我覺得韓明說的有道理,他怎麼說也是老家主看重的子弟,不可能有問題的。”說話的是一位白胡子的老者,名叫韓天慶,是與他爺爺同輩的長老,處世頗為公正。
“是呀,這件事情等家主從華獸山深處曆練回來再說,不能隨意武斷。”其他的長老也附和議論了幾聲。
韓立飛見眾人都向著韓明說話,也不好繼續刁難,於是說道:“即便你是清白的,回來不及時稟報,也犯了族規,要重打五十玄棍,執法堂弟子前來。”
話語剛落,那兩名玄者便手持玄棍要將韓明拖出去執行族規,現在的韓明要是被打五十玄棍,非死即傷呀,韓明開始掙紮著。
這時候韓天慶卻突然強硬的說道:“韓立飛,曆來處置嫡係弟子都是要家族親自下命令的,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難道你想……”
韓立飛沒想到韓天慶對這個廢人如此維護,於是馬上插嘴說道:“天慶族叔,您老說哪裏去了,是我見事情太過轟動,一時心急沒有想到太多,既然如此那就先將韓明帶入小黑屋看管起來,等家主回來和各家家主一起評斷發落。”
“是!”
那兩名高大玄者利落的回應了一聲,便把韓明駕了出去。
“給我進去!”
兩個高大玄者一把將韓明推進一個黝黑的小黑屋,隨後什麼也沒說便狠狠將門鎖上。
韓明站穩身子,沒有太過理會那兩位家族執法玄者的囂張態度,而是無聊的環視了四周,這間屋子是懲罰家族弟子使用的,隻有一個小窗戶,一股潮濕惡臭撲麵而來。
當他的眼角掃過北邊牆角的陰暗處時,突然察覺到有一個人影卷縮在那裏,身子往後縮了縮,十分警惕著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