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在韓家大宅前放肆!”
韓天慶說話的語調,雖然不大,卻響徹整個街道,不怒自威,讓來的所有玄者紛紛閉嘴,作為在雲武城少有的幾個老一輩高手,衝脈境界巔峰的存在,威嚴仍在。
見所有人都被韓天慶的深厚修為震懾到,而程家玄者為首的一名穿著華麗,長相頗為俊朗的少年,站出來笑著說道:“韓長老,我們本不想在這裏胡鬧,隻是要為我的堂弟討回公道而已。”
韓天慶目光微縮,皺紋看著這少年,問道:“你又是誰?”
“弟子程陽浮,程震是我的父親。”程陽浮拱手回答道。
韓天慶不屑的說道:“你就程家子弟中最先覺醒土晶玄靈的那個天才。”
“正是弟子。”
“哼!你一個小毛孩就敢來韓家大宅鬧事,是你自負,還是韓家已經在你眼裏沒有什麼份量了?”
韓天慶慍怒道:“你回去告訴程震那小子,程衝的事情我們韓家已經知曉了,今天正午到城主的議事廳處理這件事情,而你,現在立刻帶著他們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程陽浮聽到對方的大罵聲,十分不舒服,覺得自己能這樣和對方說話已經給足了麵子,於是準備上前多說幾句。
可是旁邊的隨從立刻拉住他,低語道:“少主,千萬別動氣,家主隻是讓我們來門前鬧一鬧,讓雲武城的人知道韓家的無能,剩下的就交給家主去吧。”
聽到隨從的話,程陽浮也不再多做什麼,隻是轉身離去,隨口罵了一句:“老東西。”
很快正午十分便到了,很多人沒有吃飯便來到城主的議事廳看熱鬧,一時間是圍的水泄不通。
此時在議事廳內,端坐在兩邊的是雲武城韓家、程家以及唐家,韓家是韓立飛與韓天慶坐鎮,程家隻要程震一人,旁邊做的是他兒子程陽浮,而唐家隻是來作陪的,來的是上了年紀的家主唐白山。
三人代表著雲武城最有實力的大家族,於是當下的氣氛顯得詭異無比,一度陷入寂靜,就等著城主上官戰的到來。
“韓立飛,把我嫡係子弟打殘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是你過來的,昨天韓家主不是已經曆練回來了嗎?”右邊上座長著一臉胡須的跋扈中年男子問道。
這個男子就是程家家主程震,在所有的家主之中最為年輕。
“這個……,我大哥在曆練的時候受了點小傷,所以今天的事情由我處理,程家主可以放心。”韓立飛笑著說道。
程震冷笑道:“不會是韓立仁受了什麼重傷吧?要是果真如此,我可以拿些丹藥來救治一下,我程家的丹藥可是比你們家的管用多。”
“那大可不必!”在一旁閉目養神的韓天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沒有睜開眼睛看對方。
此次韓天慶前來就是壓陣的,昨天韓立仁受著重傷跑回雲武城,幾乎命在旦夕,至今昏迷,隻有讓老一輩的高手來震懾對方,以防讓外人看出韓家示弱。
被韓天慶回了這一句,程震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不舒服,不過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那你們可有將韓明這個罪人帶來嗎?”
“沒有,我們也不知道那逆子跑到那裏去了,我已經發動韓家人去找了。”韓立飛仍舊一臉笑意,不急不怒,似乎與自己毫不相幹似得。
“是沒有?還是你們韓家包庇罪犯!”在一旁的程陽浮傲慢的插話說道。
聽到這話,韓天慶猛地睜開雙目,氣勢驟然大漲,瞪著程陽浮,訓斥道:“你這小毛孩兒,這裏哪輪得到你來發表意見,真當我韓家人好欺負!當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韓大爺,我一直對你恭敬有加,何來欺負,隻是不想我堂弟白白廢掉而已。”程陽浮繼續反駁著,在老前輩麵前都有一股藐視之意。
韓天慶聽到之後,拍案而起,拂袖出掌,一股強悍玄氣席卷而出,直擊程陽浮的胸口,而程陽浮見狀自不量力的伸手去接,幸虧程震立刻將程陽浮推開,一掌印出,把那股玄氣抵消殆盡。
“韓長老,何須對晚輩動手,有失你大師風範。”程震收回手掌,笑著說道。
韓天慶冷哼一聲,便做了下來,也不爭辯什麼,他是看明白了,程震這是有意縱容兒子發飆,來鄙視韓家新一代弟子的沒落,隻是來壓陣的他也不想多說什麼。
看局麵一時間有些僵住,唐白山出來打圓場,樂哈哈的說道:“大家現在都別生氣,等城主來了再商量如何處置韓明。”
就這樣才讓大家安穩了一些。
“城主到!”
一個身穿灰色長袍,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從廳外走了進來,在與大家一一打過招呼後,便坐到了正前方的主座位上,微笑的環視三家主事人。
上官戰對著大家平和的說道:“今天是程家主提出要在我的議事廳討論事情的,我希望大家都能冷靜的處理事情,切勿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