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師伯,我那徒弟運氣一直比較好。其實也算不上好,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不,有幾個黑衣人就盯上他了。想殺了他,弟子跟他們交手幾次,發現具都不敵······”
太九方聽說他和黑衣人交手還不敵,擔心地問道,“可有受傷?”
溫初霽擺手,“沒有沒有,我那徒弟救了我,我們就跑了。這不,實在打不過,他們又盯得緊,我就想讓我徒兒假死脫身。嘿嘿。”
太九方淡淡地問道,“幾分真話啊?”
溫初霽愣了,“這就是實話,再說了,我就找您要個身份牌藏個徒弟罷了,又不耽誤什麼,您何必如此細究呢?”
溫欽文冷哼一聲,“哼,因為你在撒謊。”
溫初霽瞪了一眼火上澆油的家夥。
太九方歎了一口氣,“算了,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這很好。事情我給你辦了,不過沈言酌這個人為人如何?”太九方不再問了,開始打探沈言酌的為人。
溫初霽一聽太九方應下了,又蹲回去捶腿,狗腿地笑道,“言酌這孩子很好,是、是個誌慮忠誠、良孝端正、有情有義的好孩子。”還有什麼好詞沒?怎麼關鍵時刻腦子卡殼?
溫欽文見他如此讚賞這個弟子,“怎麼?打算培養他當繼承人?”修仙界想要修仙長生的人不知凡幾,幾乎所有的師尊都不負責教導,哪有那個功夫?
除非是頂級好苗子會被提到自己身邊悉心教導,但這好苗子也不是那麼難遇的。
太初宗更是寧缺毋濫,所以四象穀的穀主一直沒有優秀的繼承人,至今還在穀主的位置上。
溫初霽沒這個打算,“他想當峰主就讓他當,不想當就算了。”
溫欽文訓斥道,“嗬!你倒是個好師尊,他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祖上基業就是這樣讓你兒戲的?你師尊怎麼教的你?”
溫初霽不知道哪裏生出一股無名火,“我師伯還沒說什麼,你開什麼口。我師尊怎麼教我?你下去問我師尊去,他見麵後不揍你個半死。”
溫欽文真想拍他一巴掌,太九方揉揉眉心,老了,受不住這個熱鬧,“行了。”他對著溫欽文說道,“孩子的事你就別管了。”
隨後扭頭對溫初霽說道,“我相信初霽有自己的打算,好了,事情師伯會給你辦好,回去吧。”
溫初霽笑得燦爛,“好嘞,多謝師伯。我走了,師伯。”臨走還對溫欽文炫耀了一下,“哼。”
太九方等溫初霽走後,食指指節曲起敲著桌麵,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你說,初霽在忌憚什麼?”
溫欽文搖搖頭,“太初宗開宗建立五千年,一路蒸蒸日上。如今立於修真界第一位,有什麼是太初宗都擺不平的呢?”
溫初霽說謊瞞不過這倆加起來有一千六百多歲的人,但他說謊不是重點,為什麼說謊遮掩事實才是重點。
太九方欣慰地笑道,“這孩子到底長大了。”
溫欽文翻了個白眼,“師兄啊,他都五百多歲了,哪裏還是個孩子。”
太九方歎息道,“我都九百九十六歲了,他怎麼還不是個孩子?”
九百九十六,“還有四年,師兄就要千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