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回府,把日常心愛之物砸得稀巴爛,怒氣上湧,恨不得殺人。
他原本氣朱姬私通嫪毐,心氣不順,今日去質問朱姬,是不是忘了舊情?
朱姬不想與他糾纏,憤怒之下,直接道出嬴政不是呂不韋之子。
呂不韋得知真相,氣得恨不得掐死朱姬,還是嫪毐出現製止。
這也是嬴政覺得呂不韋變奇怪的原因,兒子不是自己的,呂不韋感覺被人耍了。
十幾年的籌謀化作烏有。
他氣急敗壞。
但這不妨礙嬴政繼續當秦國大王,與他的王後恩恩愛愛。
直到一月後,呂不韋唆使成蛟王子刺殺嬴政,密謀造反。
嬴政有驚無險,但項少龍失蹤了。
“慎言!項太傅絕對不會出事的!”
麵對嫪毐疑似詛咒項少龍死的話,嬴政勃然生怒,朱姬不忍情人被嗬斥,忍不住開腔。
“政兒,嫪毐也是擔心項太傅,項太傅雖下落不明,但已經派人尋找,但論功行賞之事,也該說說。”
這次平叛成蛟之亂,嫪毐最先發現端倪,與項少龍一起圍剿,立下大功,理應重重有賞。
嬴政擔心師父,暫時沒提,但朱姬非常重視。
“母後,如今項太傅下落未明,此事推後再論!”
嬴政瞥了眼嫪毐,心情不悅。
朱姬不依不饒,苦口婆心:“政兒,一碼歸一碼,莫要寒了忠臣的心。”
嬴政皺眉,看著朱姬,想到她和嫪毐的桃色關係,心下一陣惡心。
嫪毐當了廷尉還不滿足?就他毀太後清譽這事,就該被五馬分屍!
“微臣不敢居功,大王沒事,才是秦國之幸,還請太後無需多說。”
嫪毐一臉不敢居功的謙和態度,把話說得大義凜然,朱姬越發心疼,嚴厲了聲音逼迫。
“大王這是翅膀硬了,哀家的話一點兒用都沒有了,你如今還未親政,不懂事也就算了,哀家可不能看著你犯糊塗。”
“政兒,項少傅雖然失蹤,但此事不影響論功行賞,你莫要寒了有功之臣的心!”
嬴政麵色鐵青,一個個拿他沒親政說事,嫪毐這種人,位高權重,野心會更大。
話音未落,忽然殿內緩緩走進另一個人,清婉的聲音悠悠響起。
“母後此言差矣,大王隻是擔心項太傅的安危,關心則亂,嫪廷尉既然立了大功,確實該獎賞,依臣媳所見,賞賜金銀美人,最適合不過。”
嬴政看到琳琅來了,眉梢含笑,婦唱夫隨道:“王後所言甚是,傳寡人的旨意,嫪毐平判有功,賞賜黃金百兩,美人歌姬十名。”
朱姬阻止不及,眼神不善看向琳琅,冷聲道:“王後多事了!”
朱姬以前看兒媳婦端莊溫柔,好拿捏的小白兔一般,沒想到是個有城府手段的。
不僅迅速籠絡了政兒的心,連她送的兩位美婢都驅趕出寢殿,如今還要給她添堵。
這話說得,琳琅隻想冷哼,是朱姬先給她添堵,她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婆媳關係注定破碎,那就更差點。
朱姬明豔的臉龐布滿陰霾,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憂鬱和哀怨,緊緊地盯著嫪毐。
她希望嫪毐斷然拒絕。
嫪毐又怎會不明白應該拒絕?
隻是當他剛剛張開嘴巴,想要說出那個“不”字。
嬴政威嚴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如驚雷一般在頭頂炸響,“你這是不滿意寡人的賞賜?”
這句話飽含威脅,猶如一把利劍懸在嫪毐的頭頂,讓他瞬間噤若寒蟬。
麵對嬴政的質問與威脅,嫪毐心中雖然有萬般不願,但絕不敢在此時拒絕恩賞。
於是,他低下頭去,彎下腰來,恭敬地說道:“臣萬萬不敢對大王的賞賜有任何不滿之意,請大王明察!”
嫪毐心頭不忿,視線不由自主地偷瞟了眼辛王後,暗自驚豔:果然是天仙絕色。
一想到如此貌美的天仙絕色是冒牌貨趙盤的女人,嫪毐心中不由湧起惋惜之意。
鮮花插進牛糞裏,可惜了!
嫪毐驚豔之後,暗自懊惱自己精心策劃的小算盤輕而易舉地被破壞,莫名的失落。
黃金與美人固然好,然而又怎能比得上加官進爵的誘惑,何況太後還是個醋壇子。
嫪毐一心想著封侯拜相,此刻大失所望,他麵上謝恩退下,咬著後槽牙,思忖著,看來加官進爵需從長計議。
原劇情嫪毐被封長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