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丫頭,疼不疼?(1 / 2)

與此同時,在廚房裏幫忙擇菜的言奚,做夢也不會想到,鄰子深此刻打的是什麼注意。

半晌後……

飯菜已經做好,言奚擺好碗筷叫鄰子深到餐桌吃飯,鄰子深卻舉步離開,出門前告訴言奚:你大叔似乎很不喜歡我,我想我還是先出去。對了,還有兩個小時開庭時間就要到了,等你吃完飯,我帶你回軍區法庭。

鄰子深的離去,讓原本就安靜的屋子變得更加沉寂。

一頓飯吃下來,連個開口說話的人都沒有。

言奚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心吊膽的偷瞄著身旁的男人,想著怎麼樣才能讓他消下火氣。

身旁的男人正在擦拭桌麵,頭深埋著,垂下的發絲擋住他的前額和側臉,在他的麵容上打下一片陰影,讓他的臉龐朦朧而又神秘。

他偉岸的身形包裹在深v字領的亞麻色襯衫下,咖啡色的西裝褲筆挺修長,袖口挽起,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迷人氣息。

言奚收拾好碗筷,討好似地搶過男人手裏的抹布,諂媚一般的笑著:“大叔,我來擦我來擦。你看我出去了三年,是不是懂事很多了?”從她回家開始到現在,一直纏著大叔講話,把這三年來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可大叔一句話都沒回答過她,她隻好厚著臉皮,繼續跟大叔套近乎。

手裏的抹布突然被搶走,男人隻是略微抬起眼簾掃了言奚一眼,然後目光又從言奚身上移開,抱起桌子上的碗筷走向廚房。

“大叔,你別不理我,是我錯了還不成嗎?”言奚垮下臉,委屈地跟在男人後麵,聲音軟綿的像是棉花糖一樣,“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當初沒聽你的話,執意要參軍,結果被人陷害入獄,流落在外……這是我活該,我自找的。可這三年來我都把要受的罪都受了,你看我,耳朵都聾了一隻,我都這麼慘了,大叔你還不解氣嗎?”她使出慣用的伎倆,貶低、挖苦自己,好讓他聽了會心疼她。

果然,男人聽到後頓住腳步,心頭不可避免的被刺痛了。

他慢慢轉過身,極為沉重的望向她的左耳,盯著左耳上的助聽器看了許久,深褐色的眸子由明轉暗,明滅間閃動著的是悲痛和心疼。

最終,男人狠不下心繼續漠視她,翕張開唇畔,顫聲問著:“丫頭,疼不疼?”能一巴掌打裂她的耳膜,這一掌一定用了十成的力氣,她挨這一下,該有多痛?

“不疼不疼,我禁打的很,一點也不覺得痛。”沒想到大叔會跟她說話,她激動的搖頭擺手,欣喜若狂的回答。

“怎麼會不疼,你隻是嘴硬,不肯說。”他養她十年,連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而今,卻讓別人一巴掌打聾了她的左耳。不單是她疼,他的心在也痛!

“我反對你參軍,你卻背著我跑到陸軍學院報到。沒有參軍之前,你身上連一道劃痕都沒有,可是現在,你看看你自己,身上添了多少處傷?參軍的事我就不說你了,可你逃獄後,連家也不回,了我音訊,平白無故讓我為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