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還能相信誰(1 / 3)

20平方的純樸英倫風情的大堂裏,秦少愷一個人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其他人隻有站著的份。

他的四大護衛有三人站立於他的身後,聽著這場公堂對峙。楊雪則站在大堂中央,注視著身邊鬼塚遷華和言奚。

言奚聽到鬼塚遷華的反問後,氣的心口跟著一陣刺痛。她就不明白了,麵對屋子的這麼多人,鬼塚遷華居然堂而皇之的說謊,而且還能在那張氣質陰柔的臉上,擺出很疑惑,很無辜的苦笑。就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可,明明最委屈的應該是她才對!

胸口處被剝過皮肉的地方已經不再流血。傷口經過簡單的包紮,才讓衣服看起來沒有沾到多少血跡。

她的麵容完全不是正常人應有的顏色,雙頰血色盡褪,蒼白如紙,鼻尖涔出細微的汗珠,不說話的時候就緊抿著唇,忍著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她不敢把背挺的很直,那樣站著會讓胸前的皮膚繃緊,會更加痛,可她也不想在氣勢上輸人一等,強撐著脊背,艱難的肅立在秦少愷等人麵前。

“你敢做,卻不敢承認。你和楊雪兩人聯手,狼狽為奸,我的孩子就是被你們兩人害死的。這些事,你不敢承認就算了,連殺害小然這種事情你也要說謊?”怒視著眼前狡猾如狐的鬼塚遷華,言奚穩住自己的情緒,忍住想要動手打他的衝動,繼續跟他對質,“小然死了,現在死無對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日本富士山腳下的櫻花別苑你挪不走吧?派幾個人去別院調查,就能查清楚你有沒有軟禁過我。”

按理說,這些話應該是戳中鬼塚遷華的要害。可他偏偏跟沒事一樣,狐狸般晶亮的眼睛露出迷茫的神色,裝出的表情好像真的與自己無關。

他無奈的攤開雙手,衝言奚連連搖頭,遺憾道:“言奚小姐,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一定要把這種髒水潑到我身上,難道我和你之前結過仇麼?你說我指使小然在你的飯菜裏下魚毒,害死了你的孩子;又擔心小然走路風聲,就把小然也抓過來殺害。那請問,我是怎麼殺害小然的?如果小然沒有死,是不是就證明你在含血噴人?至於你說的的富士山腳下的一處櫻花別苑,太抱歉了,我在日本出生長大,可這個地方我聽都沒聽過。”

“你把小然強行拖進絞肉機裏絞斷手腳,然後讓人把他切成二百多片肉片,你殺人的手法簡直喪心病狂!你現在你怕我揭露你的底細,你就編排說小然沒有死。多好笑啊,死都死了,還硬要說成沒有死,你不是說小然沒死嗎,你現在就把小然叫出來當麵對質,說說你之前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她憤恨的瞪著鬼塚遷華,字字句句說的咬牙切齒。他要是真有本事讓人起死回生,那今天還真是開眼界了!

小然要是能站在這裏,揭露他的惡心,那她平白無故受的委屈和冤枉就能洗刷清白。

可惜,鬼塚遷華不是神仙。誰也沒有讓人死而複生的本事。

她就是要看看,他接下來要怎麼回答,他還能怎麼狡辯。

“唉,你瞧你,越說越離譜了。我什麼時候把小然切成過肉片?你剛才沒聽到我說什麼嗎,我說‘小然明明還活著’,人家活的好好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鬼塚遷華根本不怕言奚這句,早有防備似地一再強調小然沒死。

他邊說著,還回過身瞟向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秦少愷。見秦少愷沒有發話,便回過身,對著言奚無可奈何的從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篤定地說:“你要我把小然叫出來,正好,這次來我就帶著小然一起來的。畢竟小然是從我調教館裏出去的女奴,秦少愷把你趕出宅邸以後,小然也被趕出來了,我身為小然的調教師,就把她收留了。你非說我殺了小然,現在我把小然叫出來,讓你看看她是人是鬼!”

鎮定的放出狂言後,鬼塚遷華踩著腳下生硬的木質地板,走到大堂側麵的木製樓梯上,踩著一階一階的台階,走到農莊二樓。

幾分鍾後,鬼塚遷華率先從樓梯口現身走下。後麵還跟著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在木板鋪成的樓層上輕踩著。

木製樓板上的腳步聲響了幾下,忽然間,一雙穿著粉色帆布鞋的腳出現在了樓梯口。

那人順著台階下走了幾步,一襲白色蕾絲花邊,天藍方格的女仆裙也跟著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言奚站在樓下大堂,目不轉定的注意著麵前的樓梯口,會是什麼人從上麵走下。

時間放佛停滯了一刹,下一瞬,讓言奚震驚錯愕的一幕出現在了大堂——走來下的女孩子,穿著女仆裝,梳著樸素的馬尾發,一排自然垂下的劉海擋在前額,劉海連眉毛都蓋住了,隻留出一雙忽閃忽閃的眼眸,靈動水潤的眸子帶點怯生的望著大堂裏的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