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四口人到吳家村村口時,正巧碰見了村裏的張寡婦。
她也正急匆匆的往村子趕,見到吳氏她們一家子,愣了一愣。
吳氏也沒料到會在這裏見著張氏。
這個女人可是吳家村出了名的“狐狸精!”
據說她當初偷漢子,被她男人抓了個現行。
為此,她男人將她吊起來打了一頓,打的張氏足足三天沒有下得了床!
那之後倒是消停了一陣子。
不過,沒過多久,就聽說這張氏又勾搭上了村裏裏正的兒子。
自這兩個人搞在一起後,她男人倒是不敢再打她了。
他們家也因此多了許多旁人沒有的“福利”。
就這樣又過了大概有一年多時間。
有一天夜裏,村裏人都睡下了,忽然就聽見張氏家裏傳來了哭嚎聲!
有村人就去他們家看,到了她們家時就見他男人已經沒了。
那漢子就躺在草席上,雙目圓睜,眼珠子凸出。
鼻孔也張的大大的
血水順著他大張的嘴巴流出了老遠。
至此,村裏人都瘋傳張氏的男人是被她謀害了的。
碰見她吳氏隻覺著晦氣!
張氏倒沒有什麼異樣,大大方方的朝幾人笑了笑。
招呼道:“燕子一家回來了啊!”
燕子是吳氏的小名,她大名吳有燕,村裏認識的人都喊她燕子。
見張氏和自己打招呼,吳氏撇撇嘴,並不搭理她,反而加快了腳步。
扯著青棉的胳膊往自家走去。
劉大湖和青峰見狀也趕忙追了上去。
張氏望著幾人走遠的背影,往一旁的泥地上“呸”了一口。
嘴裏罵道:“缺心眼兒的死丫頭,裝什麼爛眼睛的熊瞎子呢!”
罵完她又突兀的笑了一下,扭著腰肢回家了。
吳氏拉著青棉一路快步來到了自家門口,見她家大門還關著,就上前拍了拍門。
屋裏傳來一個蒼老虛弱的詢問聲。
“誰啊?”
“是我!娘,我回來了!”
“燕子?”那聲音驚喜的叫道。
過了一會,門被從裏麵緩慢的打開了。
一個蒼老,瘦弱的老婦站在門內。
她的臉上滿是皺紋,頭發花白,一臉病容。
快五月的天氣,普通人都已穿上了輕薄汗衫。
她的身上居然還披著一件夾棉的襖子。
吳氏咧著嘴朝她笑道:“今天咋這會子都還沒起來?”
那瘦弱的老婦人,也就是吳氏的娘,虛弱的說:“昨天夜裏咳了幾聲,睡的晚了,今天便沒起的來!”
望了望她身旁站著的劉大湖與兩個外孫。
“女婿來了啊。”
“三四個月沒見著,青峰和青棉都長個兒了!”
劉大湖帶著兩個兒子,和吳母見了禮。
吳氏忙上前攙著她的胳膊,將她扶到了炕上。
待她娘躺靠在炕床上了,便問“我哥和嫂子呢?”
“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他們咋也沒起!”
她老娘歎了口氣道:“那個天殺的!”
“昨天晚上將他媳婦兒打了一頓,自己拿了些錢跑了!”
吳氏知道她哥哥吳有德素來是個混不吝。
早些年父親還在,她和兄長也都還小時,家裏還是有幾個錢的。
畢竟家中隻有兩個孩子,父母又是極勤勞,能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