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那一家還沒有個孩子,沒有個讀書的,此刻聽張文傑這麼一說,他們是一句驚醒夢中,原本以為書坊齋著火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一聽不但有關係,關係還非常的,場麵頓時就失控了,每個人都朝李老三以及帶來的那些家丁護衛們身上拳打腳踢起來了。
“我踢死你個狗東西,前幾天我還在說現在紙張便宜了,明年我家孩子也可以去學堂讀書了,現在你們又想壟斷,拉高紙張的價格,我踢死你個黑心的東西”
“打死他們,我兒原本就要放棄讀書了,沒想到書坊齋拿出了便宜的紙,這才兩個月我兒都有信心明年考個童生回來,你們想攏斷紙張就是斷我兒子的仕途打死你”
“可不是我兒明年考秀才,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紙練字,他都打算去找個賬房放棄考秀才了,是書坊齋又讓他有了信心,我們不能沒有書坊齋,打死這群狗東西,不能讓他們毀了我們孩子的前途。”
一時間書坊齋麵前亂作一團,慘嚎聲不絕於耳,坪西村的部曲們在書坊齋前麵站了一排,一是防止有人趁機到衝進書坊齋鬧事,二是防止有人傷害張爵爺。
張文傑就站在門口看著眾人毆打李老三,最後還是李老二帶人趕過來才把李老三給救出來,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打成了個豬頭。
這些百姓並沒有真的喪失理智下死手,即使如此李老三和他帶來的那些人,也得躺在床上三天下不來。
李老二救出李老三,眼睛一眯看向張文傑有些怨恨的說
“張爵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你就這樣眼見著見死不救嗎?”
聽到李老二喊出張爵爺,打了人還沒走的百姓都愣住了
“爵爺?張爵爺誰是張爵爺?他在哪?”
他們東張西望的看著問著,張文傑並沒讓他們久等
“你又是李家的誰?進我們書坊齋買東西的客,談合作的是客,對待前來鬧事的我們隻當雜碎和畜生對待,請問你屬於哪一類?”
張文傑也想清楚了,秦瑜說的對對方已經找上門了,就不可能會和解,既然和解不了就硬剛,反正他們就是光腳的怕什麼穿鞋的,大不了繼續光著腳,就是閻王老子來了也要拔掉對方幾根胡須再說。
張文傑雖是爵爺,但他去年和還是個莊稼漢,你讓他說些文縐縐罵人的話肯定是說不出來的
聽了張文傑的話,李老二好懸沒有被氣暈過去
“你...你...你簡直粗俗”
張文傑嗬嗬笑了笑:“我就是一平頭老百姓,老爹想送我去學堂讀書,可是紙張被你們李家把持著,買不起啊!我這是能當一個莊稼漢,你想讓我文縐縐的和你說話,我也說不來啊!李家的誰?要不你教教我?”
圍觀的百姓這下弄明白了,李老二說的爵爺就是書坊齋的東家張文傑。
有人就要跪下拜見,張文傑眼疾手快攔住了他們
“諸位父老鄉親,大家都是同鄉人,我剛也說了我就是一個糙人和你們一樣在坪西村種地,去年有幸給陛下送了件寶貝,才得了個爵爺的封號,大家不用拘禮就當我還是書坊齋的掌櫃東家,甚至和你們一樣種地的農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