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戚友瑤,她叫夏十五。”戚友瑤向莊思伸出了手,還很好心的為夏十五做了介紹。夏十五還不是一個啞巴。
“那要拜托你把這些畫和畫具拿去曬一曬哦!”莊思俏皮的衝戚友瑤笑。
“好的”說完,戚友瑤便抱著一摞畫去了頂樓,夏十五收拾著掉下的畫紙,每張畫的右下角都一個叫“葉子”的署名。
“葉子是社長嗎?她畫的真好!”夏十五小聲的問顧凱南,她覺得顧凱南聽不見。
“不是,她不是,他隻是社員”顧凱南很平靜的回答,但在平靜中似乎隱藏了什麼,是的,是隱藏了什麼!那個叫葉子是怎麼畫出這麼多,這麼好看的畫。“哦”夏十五沒有多問,便撿起那些讓自已很喜歡的畫,去曬,“對了,剛才不好意思,隻是覺得你應該多笑,那應該會很漂亮。”顧凱南解釋道,“哦”又一陣風,揚起了夏十五的發絲,在顧凱南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暖暖的笑,就似黑夜的光,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於是,蜻蜓掠過了湖心,蕩起了漣漪······
在轉角處,另一個人的心被揪住了,顧凱南,你真的忘記了呢!可是,我還沒呢!
戚友瑤似乎做的不亦樂乎,對於畫她隻是覺得很舒服,她一趟趟的跑著。
掉落的,破損的,戚友瑤撿起來,丟進了垃圾桶。
“是誰讓你丟的!”一個陌生的男生,左邊劉海遮住了右眼睛,有些棕黃,黑色的工字背,黑色牛仔褲,而表情有些生氣,站在門裏,遮住了些陽光,而戚友瑤似乎沒有聽見,自顧自的收拾那些,“誰讓你丟的!”男生的聲音響亮很憤怒,在屋裏的顧凱南,林平,莊思,頂樓上的夏十五也聽見了,戚友瑤才緩緩的轉過身,渙散,木訥的眼神看著這個殺氣騰騰的男生。“畫·······畫····破了,就·······丟了”戚友瑤一字一頓的回答,她聽到了,是的,從來都不會有人這麼凶她。“那也不準丟!”男生的拳頭揮過來,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重重的響聲,桌子陷了下去,戚友瑤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揚起了塵埃。顧凱南,林平,莊思,夏十五呆立在原地,“我·····我·····我·····不····知·····道”戚友瑤帶著顫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手中的畫撒了一地,她害怕眼前這個像發了狂的獅子的男生,離自己那麼近。
“恩正,她是新來的,她不知道。”顧凱南把傻眼的戚友瑤拉到自已的身後。“我告訴你,她的畫不準動,你不準動。”男生走到戚友瑤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透出的寒氣,會讓人結冰,說完,他走進裏麵的房間,門被重重的關上,戚友瑤顫抖了一下,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顧凱南的手臂,因為害怕留下了紅印。
“沒事吧?”夏十五用手擦了擦戚友瑤的眼淚,戚友瑤搖了搖頭,隻是有些無法接受。
————我該慶幸還是什麼?可是我卻還假惺惺的為你擦眼淚,我隻能感覺到很惡心
戚友瑤拉過了夏十五,走出了平屋,她隻是顯得有些害怕和生氣。
那些畫在風中嘩嘩作響,像一個女孩在風中微笑,夏十五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笑。
不知道,不知道,她在偷偷的笑
像漣漪一般無聲的向外擴大,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