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的人來通報,角公子請蕭佩宜有事相談。
蕭佩宜到角宮時,就發現那白色杜鵑花已經種上,宮尚角早就在此等待,或許是這點綠意讓角宮增添些許暖意,宮尚角的神色也沒有那般冰冷。
“二哥,有何事找我。”
蕭佩宜在他對麵坐下,茶水是新沏的,他開口道。
“你幫宮子羽查的怎麼樣了。”
蕭佩宜輕笑一聲道。
“二哥,你知道的比我清楚,什麼都瞞不過你。”
茶水苦澀讓人變得清醒,蕭佩宜說道。
“這角宮種上白花,難道二哥還要留在記憶中不成。”
宮尚角動作有些停頓,往事湧上心頭,十年前宮門被無鋒洗劫,宮門上下死傷無數,這其中就有宮尚角的母親和弟弟。
朗弟弟最愛白色的花,這點蕭佩宜知道,可是,她想到宮遠徵聽到他要留下白花的表情。
蕭佩宜對上宮尚角的眼神,說道。
“二哥莫要傷遠徵的心,我也會心疼。”
宮尚角半晌沒說話,緩一會開口問道。
“難道你放下了,關於……伯母的事。”
蕭佩宜輕笑一聲,開口道。
“二哥擅長用話傷人心。”
他回應道。
“那是遠徵的本事。”
兩人對坐,宮尚角的話讓蕭佩宜想到母親,母親去世的秘密,蕭佩宜一直藏在心底,等待著合適時機報仇。
無鋒不僅僅是宮尚角的敵人,也是蕭佩宜的。
宮尚角看妹妹表情不對,知道她想起傷心事,就勸慰道。
“佩宜不必憂愁,將這花擺在眼前,是為了讓我記住仇恨,千萬不能遺忘。”
他幫蕭佩宜把茶續上,開口道。
“這次叫你來,不是講這些傷心事,是談宮子羽的事。”
蕭佩宜收起情緒,問道。
“二哥想要知道什麼,我答應過宮子羽,調查之事不能與你們說。”
宮尚角擺擺手道。
“不是調查之事,而是宮子羽的身世。”
蕭佩宜半晌才回應道。
“這事該問姨娘,我那時還小,隻知道蘭夫人與子羽不親近。”
她有些不解,開口道。
“二哥,非要揪著這件事嗎,雖說宮門中一直都有這樣的傳聞,但你還不清楚嗎。”
宮尚角垂眸看著桌麵,緩緩開口道。
“未有證據,該如何讓人信服。”
“就算你我信他是正統,宮門其他人也會信嗎。”
蕭佩宜不知如何回答,宮尚角看向她說道。
“執刃身世不證明,宮門中的謠言就不會停。”
宮尚角向來把宮門看的比什麼都重要,蕭佩宜一直以為他和宮子羽不對付,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如果真的要宮子羽在宮門站住腳,那就要坐實他的身份,老執刃已經遇害,現在能證明他身世的,隻有霧姬夫人。
蕭佩宜輕聲道。
“二哥需要我去和霧姬夫人說明嗎?”
宮尚角點點頭,宮門中都認為他和宮子羽不對付,霧姬定然不會說實話。
在蕭佩宜離開房間之前,轉身問道。
“二哥,在你眼中什麼最重要?”
宮尚角沒有猶豫,說出蕭佩宜意料之中那句話。
“宮門。”
在這陰暗角宮中,他的話和神情如此堅定,任是誰都無法動搖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