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
蕭佩宜在要抓些補藥給宮遠徵做藥膳,他這幾天忙著研製新的毒藥,都沒休息好。
剛到醫館就看到雲為衫也在。
“雲姐姐怎麼來抓藥了。”
雲為衫禮貌應道。
“公子剛剛泡冰水昏過去了,我怕他會著涼,就想著來抓幾味暖身的草藥。”
蕭佩宜有些無語,這宮子羽真是莽撞,要用巧勁通關,怎麼會用這樣傷害身體的方法。
她低頭看到雲為衫籃中半掩蓋,她主動說道。
“我懂醫術,不如幫雲姐姐看看,這草藥是否合適。”
雲為衫動作有些不自然,蕭佩宜就知道一定有蹊蹺。
莫不是借著幫宮子羽抓藥的理由,來抓些自己需要的草藥吧,據蕭佩宜所知,這無鋒可是靠著一種不知名的毒控製著殺手。
她走近雲為衫,笑著開口道。
“事關執刃大人的身體,我也放心不下。”
她掀開籃子上遮著的白布,映入眼前的是尋常草藥,確實如雲為衫所說,都是暖身的草藥。
蕭佩宜心中思慮,但麵上還是正常表情,她對雲為衫說道。
“我再給姐姐添幾樣,執刃自小就畏寒,要加些固本的才好。”
這次沒試出雲為衫,想必是她也有所防備,蕭佩宜在紙上寫下藥方,讓侍從按照這個去抓藥。
在等待時,蕭佩宜主動和雲為衫閑談起來。
“執刃想用冰水來適應寒冰池,未免有些太慢了。”
雲為衫輕歎一聲道。
“可公子畏寒,這關不僅僅是考驗他的內力,也是考驗他的意誌力。”
蕭佩宜思索一會開口道。
“無需擔心,這隻是第一關,若是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就不是宮子羽了。”
宮子羽從小不愛練功,但他天賦極高,隻是在宮喚羽的光芒下被眾人忽略掉了。
蕭佩宜相信他能找到方法。
她的目光落在雲為衫身上,這人服下她的毒,如今正好借著這個理由給她把脈。
“雲姐姐最近身體是非有不適,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雲為衫開口道。
“可能是沒睡好覺吧,蕭姑娘不必擔心。”
蕭佩宜輕笑一聲道。
“雲姐姐不好奇我那毒該如何解嗎?”
雲為衫笑眼盈盈的對上她的視線。
“這毒是擔心我傷害公子,可我對公子一片真心,這毒對我便是無用,我並不好奇怎麼解開它。”
蕭佩宜聽到她這樣說,也就沒繼續問下去,侍從將藥送來,蕭佩宜整理時,雲為衫看到她手腕處那個若隱若現的玉環。
“這玉環……”
蕭佩宜看向她,將衣袖往上挽起開口道。
“很眼熟吧。”
雲為衫看清玉環的形狀,輕聲說道。
“這是義母的標誌,蕭小姐難道……”
蕭佩宜點點頭,笑著說道。
“按照輩分,我的確該叫你一聲姐姐。”
大抵是拙梅的關係,兩人的距離也有些拉近,蕭佩宜開口道。
“雲姐姐也不必客氣,我與宮子羽一同長大,你叫我佩宜就好,如今你嫁入羽宮,你我便是一家人。”
雲為衫點點頭,她眼中帶著笑,也是極美的。
這樣一張臉,蕭佩宜感歎道。
她就應該是笑著的,為何眼中總是含著悲傷,若是因為嫁入宮門就失去自由,又為什麼請願跟著宮子羽進入試煉。
蕭佩宜對雲為衫的感覺和對上官淺不一樣,上官淺看著柔和卻帶著狠勁,她能為自己的目的狠心犧牲其他人,但雲為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