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祠堂在花宮附近,宮門中人除了祭祖時,很少有人會來。
蕭佩宜聽從霧姬夫人的話,帶著東西去祠堂看老執刃。
從前老執刃會親切的叫她名字,藥王穀的穀主與老執刃情同手足,老執刃也把蕭佩宜當做親女兒寵著。
祠堂冷冷清清的,風吹的人發寒,蕭佩宜跪在老執刃的牌位前,談起最近宮門發生的事。
“叔叔不必擔心,佩宜已經嫁入宮門,定然會守住這裏,子羽懂事很多,沒有給您丟臉。”
祠堂點上燈也很暗,透著種不尋常的氣息,蕭佩宜想到霧姬夫人的提示,這個祠堂定然有蹊蹺,隻是表麵看不出。
平常人進不來後山,這裏許久沒打掃都有些落灰,蕭佩宜裝作打掃,將前屋看個遍。
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在通往後麵的門檻上,有一道不明顯的血痕,大概是半月前落下的,已經變成黑色,若不是細心留意,還真看不出來。
蕭佩宜看著通往祠堂後麵那條黑暗的甬道,卻沒再繼續向前。
這裏有古怪,現在沒搞清楚就貿然行動,不是明智之舉。
她轉身去清掃門前的落葉,不再接近那條甬道。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眼默默注視著她,看到她遠離甬道後,才將泛著冷光的劍收回。
…………
太陽快落山時,蕭佩宜起身走出祠堂。
離開祠堂的小路上,蕭佩宜察覺到周圍不對勁。
細微的聲響讓她警覺起來,蕭佩宜手已經撫上腰帶,準備隨時抽出軟劍迎戰。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痛呼。
“啊!”
蕭佩宜聽著聲音有些耳熟,轉過身就看到一個人摔倒在樹下,這個姿勢,難不成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花公子,你還搞跟蹤這一套啊。”
倒在地上的正是花長老的獨子,也是後山花宮的守宮人花公子。
蕭佩宜看他疼的齜牙咧嘴,走過去笑著幫他檢查摔疼的腿,發現沒什麼事情後,扶著他站起來道。
“你功夫不到家,就別學雪重子上樹觀景。”
花公子真的摔不輕,走路都變得踉踉蹌蹌。
“我隻是想偷偷去前山,本來要避開你,沒想到這輕功好難。”
花宮重視的是劍法,對輕盈的身法要求不高,花公子輕功不好也情有可原。
雖然他劍法練得也不到家。
讓蕭佩宜奇怪的是,花公子竟然穿著身仆人衣服,就連發型都做的好像普通侍從,半點裝飾都沒戴。
“你不想被人發現,背著點花長老就是了,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花公子故作深奧的說道。
“你不懂,這是我的秘密。”
蕭佩宜無奈,這花公子還是一樣不著調,兩人快到前山時,花公子扶著石牆道。
“接下來就讓我自己走吧。”
蕭佩宜有些疑惑問道。
“你這樣真的行嗎,要不和我去醫館,我給你配點藥。”
花公子表情變換,小聲詢問道。
“那你能不能給我配點,讓我看起來摔得更慘的藥。”
蕭佩宜:不理解不尊重。
但是看花公子的樣子,她多少能猜到點。
“你是相中誰了,要這樣賣慘。”
花公子被猜中心思,有些羞澀道。
“別瞎猜了,我才多大啊。”
蕭佩宜心中暗道。
都比二哥大了,還在裝嫩。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