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回到房間確認沒人跟來後,關緊房門一口血吐在銅盆中。
花公子的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用不上一點力氣,上官淺靠在榻邊得到片刻喘息機會。
可是外麵聲音將近,上官淺起身將沾血的夜行衣脫下,快速將平日休息時的衣裙穿上,這時外麵已經傳來敲門聲。
“上官姑娘,請開門。”
上官淺將沾血的衣物扔出窗外,銅盆中的血也被擦幹淨,房中點上很濃的熏香,對著銅鏡最後檢查一遍,她才放心的去開門。
抬起頭就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嫂嫂,門開的有些晚啊,剛剛是在忙什麼事情嗎?”
上官淺麵上有些許紅暈,似乎是剛剛睡醒,她開口道。
“與公子用過晚膳後,我就睡下了,剛剛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她說的自然,其實心中已經緊張起來。
若眼前是別人,她當然有自信能瞞過去,但這是蕭佩宜。
侍衛請示後,就進入房中搜查,上官淺看到蕭佩宜這身裝扮,笑著問道。
“佩宜去宮門外了,燈會熱鬧嗎?”
蕭佩宜點點頭,開口道。
“二哥管得嚴,要不然我就帶著嫂嫂出去了。”
上官淺沒接話,隻是笑著,她身上的傷隱隱作痛,怕是說多錯多,蕭佩宜醫術那麼高,會看出蹊蹺來。
這時又有一人進入房中,正是宮尚角。
“二哥,遠徵還給你帶了花燈呢,”
宮尚角輕笑著道。
“都是小孩玩的,給我帶回來幹什麼。”
他語氣中沒有責備,反倒是帶著些許寵溺,對待弟弟妹妹他向來是寵著的。
一旁的上官淺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佩宜轉向她開口道。
“我給嫂嫂也帶回來一盞,上麵還畫著嫂嫂喜歡的杜鵑花。”
上官淺有些驚訝,蕭佩宜看著她道。
“我們是一家人,怎麼可能厚此薄彼呢。”
她說的認真,上官淺心中可沒因為這句話平靜下來。
蕭佩宜在那銅盆前,上麵一絲血跡未擦幹淨,蕭佩宜在其他人不注意時,用手指擦去。
上官淺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配上剛剛那句話,上官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宮尚角對血腥味敏感,這點事瞞不過他,侍衛上前彙報道。
“並未發現異常。”
蕭佩宜點點頭,開口道。
“叨擾嫂嫂了,等會還請嫂嫂不要休息,事情結束佩宜將花燈給嫂嫂送來。”
她眼中帶著其他意思,輕聲道。
“嫂嫂,記得要給我留一扇門啊。”
等人都離開後,上官淺險些站不住,她現在被蕭佩宜逼得想不出任何脫身的方法。
身上的傷不能支撐她逃出宮門,不管走出哪步都是死棋。
…………
蕭佩宜沒讓她等太久,來的時候手中果然提著花燈。
“嫂嫂,這花燈你喜歡嗎?”
上官淺看著她,開口有些無力道。
“直接說吧,不必客套了。”
蕭佩宜笑著道。
“說些什麼,我剛剛說的話,嫂嫂不也聽見了嗎。”
她看著上官淺,開口道。
“其實,我在等你解釋。”
上官淺知道自己瞞不過去,她將衣帶解開,轉身露出半邊肩膀,那潔白如雪的香肩上,有一塊很明顯的胎記。
蕭佩宜心中道,果然如此。
上官淺將衣服穿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