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
陰暗的宮殿中,兩人對坐著。
宮尚角眉頭皺的很緊,蕭佩宜將霧姬夫人說的話陳述後,開口道。
“二哥,此事急不得,他計劃的這般嚴密,怕是有更大的陰謀。”
蕭佩宜才不信他是無辜的,計劃假死將宮子羽推到執刃的位子上,他怕不是真心想讓宮子羽當執刃。
宮門都認為宮子羽配不上這個位置,可沒想到宮子羽會去進行三域試煉,若是試煉成功,他就能堵著這些人的嘴,真正坐上執刃的位置。
宮喚羽的野心是藏起來的,但是蕭佩宜能感覺出來,一個人無論藏得多深,都能通過眼神表現出來。
宮喚羽看似謙遜的外表下,實際驕傲的藐視所有人。
特別是對……
蕭佩宜看向對麵的人,說道。
“二哥,那日你離開前,老執刃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宮尚角回應道。
“和往常一樣,隻是談起執刃繼承人時,宮喚羽正好進來。”
蕭佩宜心中生出猜測,老執刃怕不是想讓宮尚角接手執刃之位,宮喚羽惱羞成怒設局將老執刃殺死。
宮喚羽本就是被過繼到老執刃名下的,若說父子親情,蕭佩宜自認為並不多。
宮喚羽將自身利益看的很重,與他對比,將宮門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宮尚角,更適合接任執刃位置。
他要是知道“父親”將執刃之位留給宮尚角,怕不是會嫉妒的眼紅。
宮尚角輕抿一口茶,開口道。
“我並不熱衷與他們爭搶執刃之位,身在宮門,無論是什麼身份,我都會用生命守護這裏。”
他語氣平常,像是在與蕭佩宜閑聊,說出的話卻那麼沉重。
“這是我的責任。”
蕭佩宜沉默片刻,低下頭壓製自己的情緒,宮尚角可以為宮門犧牲自己,蕭佩宜每次聽到他說這種話都會心疼。
二哥明明該有自己的人生,將自己的命運與家族捆綁在一起,太不自由了。
蕭佩宜開口道。
“現在也是我的責任了。”
她也會走在最前麵,宮門是裝滿她美好回憶的地方,不會讓任何人將它攪亂。
…………
雪宮。
雪重子看著手上的信,表情變換著,雪公子想要湊過來看,卻被他躲開。
“咳咳……我晚上回來給你帶點心。”
雪公子驚訝道。
“你要去前山?”
雪重子抿著嘴,有點抑製不住自己的笑意。
“蕭佩宜邀請的,不算違背規矩。”
他還是第一次出後山,心中激動的很,雖然不知道蕭佩宜找他幹什麼,但能到前山去玩,就已經足夠興奮了。
…………
蕭佩宜擺弄著花瓶中的奇怪植物,這是一種毒草,但有安神作用,不與其他植物融到一起時,是無毒狀態。
她忽然感覺房間降下去幾度,冷風夾雜著雪花落在她頸間。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蕭佩宜,這前山有什麼好玩的啊。”
他可是自來熟,桌上的花茶也要嚐一下,看著杯中旋轉的小花,雪重子抬起頭笑著說道。
“你這有意思的東西真多。”
蕭佩宜給他拿來一盤解饞的小點心,開口道。
“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說,別光顧著玩啊。”
雪重子點點頭,但是眼神已經出賣了他,這裏一切他都好奇,原來外麵是這個樣子的。
蕭佩宜拿出一張紙,將後山的大概地圖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