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棋的兩人,雪公子也不覺得寂寞,佩宜拿來一整盒糕點,現在被他獨享,他開心還來不及。
…………
無鋒。
大殿之上,悲旭呈上一塊奇石,在燭火下能呈現出流光溢彩。
無鋒首領看著奇石開口道。
“那門派可否歸順。”
悲旭冷笑一聲道。
“是個硬骨頭,那掌門被我用內力將筋骨震碎,也不願歸順我們。”
寒衣客接話道。
“聽說這門派祖上與宮門是世交,隻是後來疏遠了。”
悲旭繼續說道。
“這個我當然清楚,他臨死前,我也問他是否知道關於無量流火的秘密。”
講到這裏悲旭有點氣憤道。
“那老東西竟然罵我會遭到報應,然後咬舌自盡了。”
無鋒首領語氣有些低沉道。
“真是不識相,門派其他人呢。”
悲旭語氣輕鬆道。
“當然還是老樣子,讓我拿來煉刀了。”
紫衣有些不適,一直都緊皺著眉。
她雖是魍,但是對他們這樣的做法還是反感,其他三魍都是踩著人命升到這個位置,隻有她是靠著一身毒。
無鋒首領沒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隻是看著那塊奇石開口道。
“這是那門派的鎮派之寶,立於祠堂之上,祖祖輩輩祭拜著的,你這次也算沒白去。”
她命人將奇石送到她的寶庫,那裏都是從其他門派掠來的東西。
紫衣跟著她去過一次,裏麵琳琅滿目,無數奇珍異寶,可是紫衣看到的不是這些,而是這背後藏著的冤魂,不知有多少。
在深夜降臨時,這裏不知有幾萬條冤魂在啼哭。
可是無鋒首領聽不到,她隻在意眼前的寶藏,被這些事物衝昏頭腦,做著想要一統江湖的美夢。
短暫的會議結束,幾人各自散開時,悲旭突然叫住紫衣道。
“司徒,你剛剛莫不是嫌我太殘忍。”
他剛剛注意到紫衣的表情,心中暗自嘲諷,在這個位子上還在裝清高,真是好笑。
紫衣轉身看向他,開口道。
“我隻覺得那些無辜的人死的冤枉。”
悲旭冷笑一聲回應道。
“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心善,你說自己不是踩著人命上來的,但你的血若是下在護城河,怕是比我們三個殺的人都要多。”
紫衣看著他沒再言語,她知道與這種人說不通。
她這身毒原本隻是為了保護自己,哪裏像他們一樣。
在殺伐中,悲旭早就稱不上是人,早就是草菅人命的惡鬼,真正成為魍了,
紫衣看著手心,她因為長期給身體喂毒,血管已經呈現出不一般的黑色。
這條命能不能熬得過四十歲都不知道,若不是被敵家害死,就是被自己毒死。
她忽然想念起在萬花樓的時光,宮子羽未經磨難時,眼光清澈的和她閑談,撫琴作詩。
就像老友一般,過著平靜的日子,這樣的生活再也回不去。
她又重新變成司徒紅,與其他三位煞神並列被提起。
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屬於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