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徵宮,蕭佩宜看到正在認真看書的宮遠徵,笑著問道。
“和二哥他們聊完了嗎?”
宮遠徵合上書點點頭,開口道。
“何嶸和歐陽晴分別帶隊從無鋒兩邊暗道突襲無鋒,哥和長老們攻向正門。”
蕭佩宜仔細聽著,宮遠徵笑著將她攬到懷裏坐著,溫柔開口道。
“宮子羽和雲為衫守住宮門,你我守在後山。”
“炙會和我們一起在後山,其他人做後援。”
他看著蕭佩宜,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為什麼猜測,點竹一定會去後山呢?”
蕭佩宜在他懷裏挑選一個合適的位置,笑著開口道。
“她這個人其實很固執很驕傲,不可能守在無鋒讓別人掌握主動權,她會回到曾經失敗的地方,讓自己重新贏一次。”
在外人看來,點竹是在這裏重獲新生,但蕭佩宜不會這樣認為。
這對她是種羞辱。
這也是蕭佩宜最恨她的地方。
母親的善意被點竹當做阻攔她進步的絆腳石,說是心中愧疚,實際上卻在怨恨。
這些年,她沒有招惹宮門,不僅僅是因為宮門的勢力大
還因為她心中一直都過不去這個坎。
宮門後山是她曾經摔倒過的地方,也是她的軟肋。
所以蕭佩宜猜她一定會來到這裏。
也是她主動提出要留守後山,她要親手終結這一切。
讓她這個地方再次摔倒一次,這次沒有人會伸出援手去救她。
再次感受一次,當初那種絕望的心情。
炙不放心蕭佩宜,擔心點竹使詐。
無鋒中最危險的不過是點竹,其他有宮尚角的部署,基本不成問題。
蕭佩宜看著宮遠徵問道。
“你為什麼不和二哥一起呢?”
宮遠徵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開口道。
“當然是擔心你。”
蕭佩宜笑著上前親吻他的臉頰,宮遠徵就算是在自家院中,也是衣冠整齊的,宮二先生教出的禮儀,自然不必多說。
矜貴的小公子模樣,眉眼間都是溫柔笑意。
在他懷裏安全感很足,在某些時候,宮遠徵和弟弟這個詞不太沾邊,他細心又體貼的照顧,讓人能放心去依靠。
外麵天色暗下來,蕭佩宜輕聲說著。
“你猜,點竹會在什麼時候來。”
宮遠徵猜到她可能有別的話想要說,便問道。
“哥的動作已經夠快了,難道她會沉不住氣,比哥還要搶先一步?”
蕭佩宜沒正麵回答,隻是開口道。
“明早,我們便去後山。”
突襲無鋒的隊伍也是明早開始行動。
蕭佩宜看著手腕上銀手鏈,開口道。
“阿徵送的手鏈,要派上用場了。”
宮遠徵牽著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靠在一起共享著心跳聲。
蕭佩宜開口道。
“早些休息吧,明日可是一場惡戰呢。”
…………
今晚的宮門,無比寧靜。
上官淺睡得極其不安穩,霧姬夫人在她身邊照料。
半夜實在沒有睡意,上官淺起身給自己倒上一杯暖茶。
“你就是太擔心尚角了,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啊。”
上官淺輕笑著開口道。
“姨娘,不知為何我這心裏不安穩。”
剛剛在夢中出現在點竹身邊的情景。
想到她說。
“淺淺答應師父,永遠不要背叛。”
那時候小,便隨口答應下來,如今再次想到卻感到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