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性上來後就很容易犯困。
看著蕭佩宜平和的睡顏,宮遠徵輕聲歎口氣。
哪有以身試毒的,牽著她的手,宮遠徵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這毒還不算磨人,隻是讓人沒精神感到困倦,宮遠徵倒是放心些,但心疼卻一點都不減少。
看到月宮門口的白色身影,宮遠徵順著雪重子招招手。
雪重子到殿中來,他一直都好奇她的考題,沒想到是將毒下在自己身上。
這可真是絕招,雪重子萬萬沒想到。
對待蕭佩宜,宮遠徵不敢隨便施藥,這毒不能經過血液傳到自己身上,宮遠徵隻好一點點琢磨。
不過好在他是這方麵的天才。
看著蕭佩宜的症狀,隻要仔細研究片刻,就知道她中的是哪種毒。
雪重子看著他開好的藥方,小聲詢問道。
“那你不是馬上就能通關了嗎?”
宮遠徵搖搖頭,這毒要用烈性藥才能解,宮遠徵舍不得她難受,選的都是溫和的藥材。
溫和的藥材熬製的解藥,要連續服用五日才能完全解毒。
蕭佩宜怕是早就料到,才會給出五日期限。
真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雪重子真是沒話說了,這個考題看似簡單,實際上在考驗宮遠徵心態。
蕭佩宜對自家人下手怪狠的,宮遠徵看著雪重子開口道。
“別告訴前輩,免得他擔心了。”
炙看著大大咧咧的,實際上知道孩子受傷,比誰都心疼,這可是琴兒唯一的血脈。
長輩就是這樣,雖然平日大大咧咧順著蕭佩宜,但他要比其他人在意的多,唯一能超過他的也就隻有宮遠徵了。
等到雪重子離開後,宮遠徵接過下人拿來的藥材,慢慢分類後煎藥。
蕭佩宜睡醒後來到他身邊,火爐偶爾發出細小的聲音,兩人靠在一起,就連潮濕的月宮都格外溫暖。
“好像我剛到宮門時,你還記得嗎?”
蕭佩宜笑著看身邊人,毒性發作她臉色有些蒼白,但那雙眼睛明亮無比,讓人忍不住動心。
宮遠徵當然記得,那日在新娘中看到她,宮遠徵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看著愛人說道。
“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說,是來當徵宮夫人的。”
蕭佩宜有些好奇,問道。
“當時你是怎麼想的,那時候看你表情可是很奇怪啊。”
這裏隻有他們兩人,談起心事宮遠徵開口道。
“其實當時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才說出這句話,但我想,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配合。”
他輕笑一聲道。
“幸好,原來你也是愛著我的。”
蕭佩宜有點心疼他,宮遠徵從小就不敢輕易接受別人給他的愛,但對自己愛著的人,他會全心意的付出。
蕭佩宜靠在他身旁開口道。
“不是幸好,我一直喜歡的隻有你。”
對其他人和對他的感情不一樣,朋友是朋友,朋友可以有很多,但戀人隻能有一個。
他是獨一無二的,世間唯一的宮遠徵,是她的宮遠徵。
這句表白讓宮遠徵鼻尖有些酸澀,蕭佩宜從來不吝嗇自己的愛意,像是小太陽一樣溫暖著宮遠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