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芸離開前更是雙眼滿是仇恨地盯著倪姝,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琴芸這種人。
大楚王朝的人一離開,基本上這個戰爭的結局已經注定了,江芹燃等人一一被製服,而後被綁在了柱子上,江珩雙眼滿是冰寒,沒有了之前寬容大度的模樣。
畢竟無論是誰經曆了這樣的大變,都會變得和以往截然不同。
現在的江珩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是一個光風霽月的少年,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鬥爭的殘酷性,而江芹燃等人,正是讓他改變的那把鑰匙。
“江芹燃,你可知罪?”江沁冷冷地看著江芹燃,眼中再無半點溫情。
老黎垂著頭低頭不語,雙手反剪被綁在了柱子上,在她身邊的江芹燃仰著腦袋,沒有半死愧疚或者認罪的模樣,高傲道。
“江珩,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但你現在這幅模樣是想幹什麼,別忘了,我可是你和夏聶的奶媽,是我從小將你們兩個人帶大,你的親生母親當初難產而死,我就相當於你的母親,難道你還敢殺我?”
她是看準了江珩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所以才這般說。
江珩目光中帶著某種莫名的情緒,看向江芹燃,倪姝站在一旁,勾起唇角。
真是愚蠢啊,經曆了這種事情以後,難道江芹燃還指望著江珩能夠念舊情?
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江芹燃走到了這一步隻能用自作自受四個字來形容,明明可以等著江珩上了位以後,成為作威作福皇太後一般的存在,卻偏偏要作死,或者說想讓夏林峰知道,當初拒絕了她以後的後果。
“奶媽?”江珩從劍鞘中抽出長劍,壓在江芹燃的脖頸,嘴角不住抽搐著,眼中閃爍著寒光,“你還有臉說?你什麼時候將我當成過自己的孩子,平日裏作威作福就算了,我不是不曾看到,隻是選擇了隱忍,但你卻將我的隱忍當成了懦弱,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我不想與你計較,但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這般模樣。”
江珩隻是稍稍用力,江芹燃的脖子上立刻沁出血絲,那一線的血絲越來越擴散,血液滴滴答答地朝著地上流淌,將江芹燃的前襟立刻染成了一片血色。
“江珩,你!”
江芹燃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把長劍,她還記得,這把劍是當初自己送給江珩的禮物,並不算鋒利,隻是用尋常的釩鐵鑄造而成,但是江珩卻當成了寶貝一般,時時刻刻帶著。
但此刻也正是這把劍,幾乎要了自己的性命。
“不,小珩,你不能這麼做。”江芹燃瞳孔緊縮,她怕死,怕極了,隻是當初認為自己就算是失敗了,按照江珩的軟弱性子,也不可能將自己如何,這才這樣猖狂,但是現在江珩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世界上沒有誰會一直忍耐著另一個人,毫無條件,毫無底線。
“你難道不想知道,族長現在在哪裏嗎?”
江珩的手掌頓時止住,不再讓傷口繼續擴散,他眯起眼,冷冷道。
“我的父親,還活著?”
他之前以為父親已經去世了,因此心中對江芹燃已經恨到了一定的地步,但此刻乍然聽到父親竟然還活著,心中的浪潮頓時激蕩。
“當然。”江芹燃吞了口口水,這才緩緩道:“族長他,現在在時空秘境之中……”
“時空秘境?”江珩瞪大了眼,隨即恨恨咬牙,“你們竟然將他逼到了那種地方,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