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梁月騎著摩托來到邊緣區的一棟三層小樓,樓宇的外立麵有些破落,一層的門臉上掛著一個帶著霓虹燈的牌子——春望 。
梁月摘掉頭盔瀟灑的甩了甩自己齊肩的短發,沒有甩過三秒,就看見春望門口抱著胳膊正在看著自己戲謔笑著的何蘇。“耍什麼帥呢?又沒人看你,今天找我有事吧?”
梁月把頭盔掛在車上,拍了拍自己機車褲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土,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對啊,是找你幫忙,那不必須擺個有範兒的POSE嗎?”
“進來說。”何蘇笑著招呼她進去。
店裏麵與外麵的破落不同,雖然看起來是簡單的美式工業風裝修,但是能看出老板何蘇是個非常細節的人。
店麵中帶著金屬搖滾風的陳設和掛畫、頂棚的燈泡吊燈和天花板的銀色鋼管裝飾。在酒吧的東南側還有一個小的演出台背景是鋼管燈組成的的“FREEDOM”字樣,前麵則擺著鍵盤和鼓、貝斯等樂器。
梁月大大咧咧地坐在吧台前,掃視了一圈店裏,問道;“何賽呢?”
何蘇站在吧台後麵,照例遞給梁月一杯熱牛奶和一份三明治,然後開始擦拭下麵的一排酒杯。“一大早的還沒見到人影,怕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又跑到哪鬼混去了。倒是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直說吧!”
這麼多年,何蘇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隻是自己帶著一個喪屍母親,自己打著幾份散工累的分身乏術,根本沒有動過談戀愛的念頭。
何況,無論是她的媽媽還是她做代打、陪玩,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她不想連累其他人。
而何蘇,是她這麼多年在這亂世遇到的唯一一個溫暖她的人。
雖然何蘇早年就失去父母,自己又當媽又當爹把唯一的弟弟何賽拉扯大,在喪屍亂世中更是護著弟弟周全。可是這唯一的弟弟也不讓人省心,總是莽撞的闖出各樣的禍事。
梁月在春日公園下麵的春日樂園做陪玩是迫於生計,何賽做陪玩除了能掙快錢以外則是為了好玩和刺激。
梁月一邊啃三明治一邊鼓著嘴說道,“何老板,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打聽打聽附近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呀,小倉庫或者是大一點的民用房都可以的,但是要偏一點。”
“怎麼了,你要換房子啊?發財了?準備改善下生活環境?”何賽看著眼前的這個不顧吃相的短發女孩,遞了張紙巾上去。
“幫一個朋友找的,我哪有閑錢換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梁月抓起牛奶杯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盡快啊,你對這邊房子情況比較清楚,你租下這個店的時候應該看了不少類似的地方呢。”
“行,我這就給你聯係聯係。”何蘇說著低頭看自己的手環。
梁月眯著眼睛看著何蘇,心裏忍不住想:要是收了這個帥哥,其實也挺好。人長得不賴,又體貼又細心的。然後突然臉一紅趕緊甩了甩自己的頭,又默默暗罵自己淨想這些不實際的事情。
何蘇抬起頭正對著梁月發紅的臉,“你是不是有點發燒啊?這已經挺涼的天了,你穿這麼薄是不是感冒了?”
梁月抿著嘴,低頭擺弄手裏的杯子。“可能是吧。哦對了,今天下午你這人應該不多吧?我約了個朋友在這聊聊。”
“行啊,今天估計沒啥人,去最角落的那個桌,給你留著。”何蘇看著梁月笑了笑,轉身擦後麵的酒櫃。
“那我先走了,下午見。”梁月倒是有些奇怪,何蘇這麼快就結束了話題。
這以往不都是總拉著她聊天,哪像現在話這麼少,連自己臉紅都看不出來,前兩天來的時候還需要自己要三明治才慢吞吞的做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