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看著幾個要債人臉上怪異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了這個男人要說什麼了,但也沒有膽量去阻攔他說話,隻好一言不發,繼續站著。
男人勾起嘴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繼續說:“做皮肉生意最輕鬆,來錢也最快,我在好幾個紅燈區都有認識的兄弟,要不要幫你介紹?”
說著,一隻手就抬起來,往桃桃臉上摸去,嘴裏極其猥瑣地繼續說著:“隻要你讓我先爽一爽。”
桃桃不由自主地快速後退一步,做出閃躲,卻並不回答男人的話。
男人又盯了桃桃好一會兒,看她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呸!臭婊子還不識抬舉,給我砸!”
話音一落,身後的幾個男人就抄起家夥,在桃桃他們又小又雜亂的地下室裏打砸起來,到處都是乒乒乓乓的響聲。
桃桃嚇得不知所措,躲進了趙正的懷裏,卻發現趙正抖得比自己還厲害,隻好強撐著喊:“別砸了!求求你們別砸了!”
他們卻完全不為所動,反而砸得更加賣力,看著好好的屋子瞬間就變成了破爛的垃圾場,桃桃又氣又急,但又因為對這些人的畏懼而不敢妄動。
直到看到其中一個人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相框就要往地下砸時,桃桃終於沒有忍住,撲上前去,抱住那個人的胳膊哀求:“不能砸啊!求求你了,這個真的不能砸!”
那是桃桃和趙正拍的唯一一張寫真照,雖然妝容和服裝質量都很差,但那在她心裏與婚紗照無異了。
那人看桃桃這個反應,更是來了興致,一把就狠狠地甩開了桃桃,把相框舉得更高,重重砸下。
相框瞬間就碎成了一地碎片,裏麵的照片也被飛起的玻璃劃得不像樣。桃桃剛被推了一把,又加上劇烈的心理波動,一下子暈了過去。
那些男人看她暈倒,也怕真鬧出個人命,就趕忙離開了,趙正趕忙把桃桃送往醫院,誰知檢查出來桃桃暈倒隻是操勞過度加上受到了驚嚇造成的,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真正的問題是,桃桃多次流產,再加上懷孕期間、流產後都過度勞累,營養、休息都跟不上,導致她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
桃桃聽到這個消息時,覺得天都塌了,不住地流著眼淚卻說不出來一句話,過了好久,她才勉強問出:“可能不會有,就是還有可能再有是嗎?”
護士被她問得有些為難,看著桃桃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騙她,隻能小心地說:“很抱歉,你現在的狀況基本可以判定沒有生育能力了。”
桃桃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卻又不知道能去怪誰。
趙正也是一愣,卻沒有像桃桃那樣難過,反而安慰她說:“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當時是把桃桃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到後來才發現,趙正隻是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好說話的掙錢機器。
他繼續和桃桃在一起,卻更加心安理得地花她掙的錢,而且還以桃桃不能生育為借口,說桃桃虧欠了他,所以要去外麵玩著找補償。